“那怎么一样?我可是用光秃秃的马甲号写的。再说了,这事儿xing质不一样啊。网络本身就是相互泼脏水的地方,我骂上几句,隔上一两天,她们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这事儿都成论坛的重点新闻了,又有凭有据的,只要用心挖掘,肯定挖掘得到。最傻的做法,就是拿着这照片问问那边的工作人员好啦。工作人员不肯讲,肯定还有一些临时工啊,保安什么的,流动xing很大,嘴巴不牢靠,来客都有邀请函,一挖不就挖出来了。”
杜文诺提到保安,不由让我想到那天门口值守的河南小伙子。我只能寄希望于粉丝们专注于邀请函名单。我实在不想和艾香有任何瓜葛了。
杜文诺收起手机说道:“要我说啊,如果那个打**手想要清净,就跑去陌生地方躲起来,手机网络通讯全掐断,也甭看电视报纸什么的了。不然看着烦心,万一再泄露点什么出来,可真够受的。”
我想起季泽清的房子,那可真是多清闲的绝佳场所,里面竟然这个坏了那个保修,白瞎了那么好的装修。之前他说软禁我十天,我以为是他说的玩笑话,毕竟他对我有再大的仇恨,也不可能扭曲到这个地步。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也许在那时,他已经知道了照片外泄的事。要是我被人ròu出来,难保会外泄艾香抄袭的事qíng。艾香是季氏集团炙手可热的原创小说掌门人,地位可见一斑。而那天我没有按照规定,被季泽清带进了现场,他违纪在先,才给公司带来这么大的恶劣影响。从他的家当看起来,公司对他予以厚望,没想到刚开始工作就出这么大错,自然要拼命弥补。
如今我没有乖乖地躲在他家里避开媒体的耳目,想必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应更加与我为敌。
我苦涩地笑。真没想到,yīn差阳错地,我和季泽清竟走到了这番田地。他这次回国,真当不如不见了。
我一边修论文日子,一边留意着论坛上“艾香被打事件”的最新发展。风向突然有了变化,大家讨论的焦点逐渐从照片上的打**手转移到了艾香的抄袭事件。越来越多人开始扒皮艾香的作品。虽然《跪着爱》没有明显的抄袭片段,可其他作品里,复制粘贴整合的内容多不胜举。网友们在某论坛上,上传了相似度极高的作品对比,被众多论坛疯狂转载。艾香的粉丝们有的倒戈,有的负隅顽抗,可打**手的事却渐渐消停了。我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哪晓得那只是冷空气前的燥热罢了。
到了事件发生的第七天,艾香突然发了一条微博,上面书写到:“活在这个圈子里,纵是打碎了牙齿,也要和着鲜血咽下。我向来以积极、善意的心态面对各种怀疑和谩骂,却不料我的沉默只让我爱的人对我失望。既然如此,那我在这里就正式邀请最先说我抄袭的两位读者,如你们有证据指出《跪着爱》抄袭,那我便退出文化圈。如没有,还请各位恶意中伤的人罢手,还我清净。”
如果只是文字也便罢了,可微博附上了我和杜文诺的两张入学近照,直接导致转发量呈井喷之势。过了不到十分钟,艾香删除了这条微博。可就像杜文诺说的那样,网友们的截图习惯很好,虽然原作者删了,我和杜文诺的照片在各个BBS、各家微博上传开了。
一切变得失控了。不仅是我,这下连杜文诺也拖下了水。
不久,杜文诺就冲进宿舍,说道:“冉冉,你看新闻了吗?我手机都被打爆了,cao!丫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丫就是知道咱没有证据,才敢这么放肆的!你看丫偷换概念,转移矛盾真有一套。难道《跪着爱》没抄袭就能证明别的作品没问题了吗?丫是公众人物,居然明目张胆地贴照片,真是没底线的无良啊!”
看来艾香是铤而走险了。上次我威胁她时,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揭发她抄袭的事qíng。她那时也是坏事做多了,被人一吓就没了主意。现在她想通了,我口说无凭,粉丝信她还是信我,一目了然的事。
杜文诺气冲冲地在宿舍里不断低吼。
我看了看她,说:“你前两天不是说,要和你妈出国购物庆三八吗?你要不提前过吧,正好趁这段时间出去躲躲,避避风头。”
“我gān嘛躲?”杜文诺说道,“我躲了岂不是承认丫有理了?我没说谎,我不躲。丫才要逃跑呢。”
我站起来,严肃地看着她,说道:“上次你不是说那个打**手是你的偶像,如果你是她,就找个地方清净,免得被人人ròu了吗?难道躲避就是做缩头乌gu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你那时挺理智的,别一轮到你头上了,你就感qíng用事了啊。这种事qíng也是空xué来风,避过一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