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清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是啊。在huáng城高中,你跟蚕一样,嘴都没停过。我喂了你多少零食才把你喂饱的。”
我被他说得有些心虚,垂着脑袋说道:“能吃是福。跟你似的,吃那么一点点,还吃得那么没营养,我就没见过那么爱吃白粥的,难怪得胃病。”自从我给他煮过白粥后,后来去的那几次,他承包晚饭,却要求我做早饭作为回报,我只会做白米粥和jī蛋,他每次都能吃很多。我有点搞不懂他是爱吃白粥呢还是早晨起来的胃口特别特别好,才能让正餐和早餐之间的饭量差别那么悬殊。
想到这个,我抬头问他:“那你吃了没?”
季泽清说道:“没,隔壁大厅有自助,正打算去吃呢。”
我眼睛一亮:“那你不早说。我还后悔出发前没扒拉两口垫垫肚子呢。”
季泽清眼睛一弯,摇了摇头,带着我往里面大厅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看着我后背问道:“谁给你挑的衣服?”
我说谎不打糙稿地说:“问杜文诺借的。”
季泽清皱了皱眉说道:“以后别穿了。你好歹也是有夫之妇,露成这样,有伤风化。”
我瘪瘪嘴,竟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已经不自在半天了,背部透风的感觉真不好。
我说道:“现在我手上要有根针,我也想把它fèng起来。它开得这么深,我没□可露,也不能让我露股沟啊。”
季泽清没忍住,还是笑了一下,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什么。走了几步之后,他说道:“杜文诺还是很有眼光的。上次我生病时,你跪在旁边替我按摩,屁股翘得很好看……”
我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你那天吃的不是胃药,是□吧?就见你那天晚上发qíng发得厉害。”
季泽清不在乎地说道:“是你先动手的,不能怪我。咱也老夫老妻的了,你说我发qíng,我都不好意思。”
“……”
自助餐安排得很丰盛,发着金属光泽的自助餐盆绕了大厅一圈。因为来得早,大厅里几乎没什么人,我拿了一大盘的生鱼片和蚝油扇贝,坐在角落里专心吃起来。季泽清则捧了一盘沙拉和一杯果汁,坐到我旁边,看了看我说道:“吃那么多海鲜,你可别吃坏肚子。”
我看了眼他的盘子,说道:“季泽清,你当初去huáng城高中,不是为了来读书,是为了进寺庙的吧?难怪当初跟你一块儿吃虾,你吃两口就全都给我了。”
他说道:“那时我看你那么爱吃,没好意思跟你抢。”
我问:“说起来也对啊,季泽清,你后来都出国上哈佛了,根本不需要高考啊,你还跟我留条说不在同一个考场,你蒙谁呢。”
大骗子!无时无刻不在撒谎的大骗子!我在心里骂道。
季泽清用叉子戳着小番茄,说:“其实去huáng城前,我已经准备完了所有申请材料,只是等着寄送和录取通知书了。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养神,后来有人推荐我去huáng城,我就去了。没想到一待,竟然从11月底待到了6月初。后来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本来打算在高考前一天走的,可那天你在我房间里睡死过去,醒来之后,又跟我说结婚,我没走成,还跑去跟你先领结婚证了,结果白白làng费了一张机票钱。”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圈,惊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那天你准时走,我现在名义上的丈夫就是李善军?!”
季泽清愣了愣,瞥了我一眼,说道:“有没有后悔?”
我真诚地说道:“我太后悔了。”如果是李善军,这事儿多好办啊,那我读C大之前就离婚了,谁能跟我似的,随便拉个人结婚,还能和十几年前的仇人,还是有绑架心理yīn影的仇人结婚啊?我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呢。
鉴于这里是公共场合,季泽清咬着牙轻声说道:“你愿意嫁,李善军还不一定肯娶呢。谁娶你这个笨蛋?你就是台麻烦制造机。”
最近我和季泽清关系很和谐,一半得益于我那天对他的照顾,一半归结到季泽清提议的离婚条件,我已经好久没跟他斗嘴了。可今天我嘴皮子发痒,说道:“谁说李善军不肯娶我?那时我打开抽屉都是各种吃的,肯定是李善军暗恋我,偷偷塞在我桌子里的。他还是第一个邀请我打球的人呢。这也得感谢你,你把全班女生的眼光都吸引走了,保持清醒头脑的女生就剩下我一个。在那雄xing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里,我能不让人惦记吗?后来我抽屉里的吃的越来越多,我分给别人吃都不够,也许整个篮球队都暗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