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闷闷地又抽了一根烟,才进去。
他还没想好怎么和池西西表达,他可以帮忙,但这事儿难度挺大,并非举手之劳,必须给点辛苦费呢,就发现池西西和她的外套一起消失了。
这些人是傅川叫来的,他必须留到最后,在场的又个个都知道他和池西西的事儿、都在他最想不开的时候陪他醉过酒,碍着面子,他没有表露出焦躁,待一顿饭吃完,宁御出去接电话,才隔着一个空位问宁立夏。
“她人呢?”
“宁御去接他爸爸的电话了。”
方才池西西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好,宁立夏替她生气,便故意装傻。
“……我说池西西。”
“她说有人找她,先走了,我刚刚正忙着,就没细问。”
结账的时候,傅川多给了一倍,听到宁立夏说谢谢,他笑道:“你这儿还真挺不错的,我以后多带人来捧你的场。我手机号还是原来的那个,你有事让我帮忙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用找宁御。”
这一大段话说完,宁御接连看了他好几眼。
宁立夏忍着笑,说了句“好”。
看到平常很少笑的宁立夏朝傅川笑,宁御又看了他一眼。
在宁立夏的印象里,傅川很少主动和女孩子说话,有女孩撩他,他心qíng好了也会顺着聊两句,但从来都漫不经心。她的xing子冷淡,话也少,所以跟着宁御混的这六年多里,虽然经常见傅川,但几乎没和他聊过天,更没听到过他说这么长的句子。
……
隔了两天就是元旦。
宁立夏的餐厅爆满,门外坐在许多等位的人,傅川是一个人来的,径直去了宁立夏的办公室。
宁立夏正要让店长给他腾个位置,就听到他说:“我不在这儿吃,打包。”
“打包什么?”
“上次吃的粉红色的那个什么樱花蛋糕。”
厨房很快送了一个过来,用透明的盒子包好,系奶白的丝带。
傅川看了眼白丝带,问:“能不能换成粉红色的?我送人的。”
宁立夏忍不住看了傅川一眼,傅川立马说:“给我奶奶的,老人家,忌讳白带子。”
宁立夏噗地一笑,换过丝带后,又找了根签字笔,在便利贴上写下了一个号码。
“这是池西西的电话。她这几天没在我那儿住,出去旅行了。”
“我要她的电话gān吗。”
嘴上这么说,傅川还是把纸条收了起来。
他本要问她去哪儿旅行了,想了想却没说出口,她去哪儿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之后的一周,傅川再没来过,池西西回来后宁立夏问起她,原来他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
这十天,荣陆倒是gān了件大事。
旅行回来的第二天上午,给弟弟送玩具的池西西刚从妈妈家出来,就被荣陆拦住了去路。
“我退婚了。”瞥见池西西脸上的惊讶,荣陆补充道,“你别有负担,退婚跟你没关系,是我被甩了。我前未婚妻看到我和姚其儿的视频,嫌我给她丢人了,主动踹的我。”
“抱歉。”池西西找不到第二句话说。
“光抱歉就完了?这也太不诚恳了。我爸差点没把我打死,这几天我没来找你,就是趴在chuáng上养伤呢。”荣陆说着,还撸起袖子给池西西看胳膊上的伤。
池西西没绷住,笑了。
“我退婚了,和姚其儿也断了。现在单身,你能和我吃饭了吧?”
“我吃过了,下次吧。”
“你吃过了我还没吃呢。”
池西西没理他,拉开车门想走,荣陆却挡着不让。
“上次怎么说的来着,我比你先到,你请我吃一个月的饭。”荣陆划开手机给她看他在云水肴前自拍的照片,“我先到的,一个月,你不能耍赖。”
池西西知道这一次自己轻易脱不了身,无奈地说:“我请你吃午饭当道歉,之前的事儿就算一笔勾销了,你以后都别再来找我。”
荣陆想了一下,说:“行,但是你得坐我的车,我怕你又要跑。”
瞥见池西西的迟疑,荣陆说:“你怕什么。只有你耍我的份儿,我能把你怎么着啊。”
池西西闻言一怔,很久很久之前傅川也说过“只有你能把我怎么着,我敢把你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