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姐吊着他,他伤心。可谁的伤心不是伤心?就你们知道生气,就你们的委屈是委屈?”
“那都是以前了……再说,”傅川满心诧异,打断了池西西的话,“你怎么会认为我对你和对别人一样?”
相对于池西西的咄咄bī人,摸清了根结的傅川语气平静,终于有了年长十岁该有的淡然。
“遇见你之后我谁也没招过,因为知道疼了。没遇见你之前,我真的不知道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不喜欢你心里会那么疼。所以宁御是宁御,我是我。他喜欢宁立夏,还不断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试她气她,我可没有吧?季泊川,他那是把追女人当唯一的爱好,而除了你,我什么时候追过别人……你再敢拿我跟季泊川那小子比,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
“没什么。”傅川松开顶着门的手,后退两步,坐到了chuáng上。
他取了根烟放嘴上,边歪着头划火柴点烟,边笑:“只有你能把我怎么着,我敢把你怎么着。”
刚刚池西西不停说话的时候,他很想亲下去、把她的嘴巴堵上来着,但是不敢。
上次亲完她她就消失了,满天满地找她的感觉他还记着呢,他怕了。
真的是怕了她了。
“别人就算了,池西西,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有多好,你不也一样招了我就跑?你没打算和我纠缠,gān吗不早说清楚?”
池西西答不上来,因为罗馥吗?绝对不是。
“那么一大堆里,你只说对了一句——我的确不该招惹认真的女孩,就该找和我一样的。我遇到过的里,就你和我一样。你比我还坏呢。”
“其实你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的对吧?至少没那么讨厌我……”
池西西迟迟不说话,傅川又没底了。
人一没底,话就多。
“你是怕真在一起了我像对待以前的那些一样对待你,所以才跑的对吗?”
“不是。”
“那是什么,你说给我听。你撩完我就跑,总得负点责吧?”
“我什么时候撩你了?”池西西瞪向他,qiáng词夺理,“明明一直都是你骚扰我!我躲都没地方躲!我那时候没有立刻说,是想等你觉得没劲了,等你自己走。你比我大那么多,还那么坏,我敢惹你、敢和你说清楚吗,我怕说了你凶我。”
傅川站起来,单脚跳到她身边,低下头朝她笑:“你怎么没撩我,我一看见你就想抱你亲你,现在就特别想,这还不算撩?”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糙味。
池西西非常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吸烟,却唯独不讨厌他,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他身上的气味。
大概人和动物差不多,会因为某种气味产生冲动。
比如她现在也有想抱着他的冲动,还想咬他一口。
可是不能。
人之所以比动物高等,就是因为能克制住不该起的念头。
“你要不要脸?”池西西提高了声音,妄图打破这满室的暧昧。
她挥掉了傅川放在自己脸侧的手。
“不要。你喜欢我的脸么,你喜欢就给你,我要脸gān什么。”
“……”
和无赖没法讲道理。
“其实我和跟你好过的那些女孩没什么不同,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因为我没理你,你才记到现在的。这不是喜欢,是好胜心,是占有yù。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傅川生气了。
他想骂池西西傻,想告诉她谁说你不是我见过最漂亮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就是就是。
可他没说,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她不会信。
既然她拿他当季泊川当宁御,那么无论他说什么,在她心里都是花言巧语。
她还不到十八岁,脑子里成天都琢磨什么呢,胡说八道起来一套一套的。
停顿了片刻,傅川压下火,冲她勾了勾嘴角:“我再问你一次,你是怕真在一起后我很快就腻了不要你了,才跑的对吗。”
“不对。”
“那既然你不怕,咱俩就试试呗。”
“……”
“池西西,你跟我试一试,看我会不会腻,会不会在一起了就对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