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很疼,但是她的心更疼,弄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那一抹记忆中的白色永远独存,甚至连霸占的念头她都不敢有弄琴的声音笑中带着哭声:“宫主,除了宫主外,弄琴的眼中从未有过其他人,可是,宫主的眼里似乎有过弄琴半分!”
“弄琴自问在你身边八年,对你尽心尽责,对你的一分爱恋也从未隐藏,只是因为卑弱,而不曾表达,请问,宫主可曾对弄琴有过心?!”
七七看着弄琴跪在地上,头发凌乱,面容扭曲,声嘶力竭的笑着,却比哭还摄人心,心中不免动容这个人只是爱着言繁川,整整八年的爱,半点得不到回应也心甘qíng愿。
只是手段太过激烈,为了一己之爱去伤人xing命,太过于偏激和恶毒!
言繁川看着弄琴的模样,冰眸微凝,不知是不是如江水月所说,居住在冰骨山,长期极度冰寒之地,对男女之事相当淡薄。
身边的人也因他的寒冷而不与他亲近。
弄琴今日这一喊,他才猛然醒悟,原来他视为过度忠心的表现,是弄琴对自己的感qíng。心中有过一丝怜悯。
但这一丝怜悯不能代表什么,弄琴只是侍女,以前,现在都没有改变。
在他心中,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从来都只有那一个,就是那个敢在他身上骗银两,敢和他做对的人!
他看着面色如纸一般的七七,想起刚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只怕她已遭了弄琴毒手。
将手一挥,不再看弄琴,森然道:
“按宫规处置!自废武功,逐出万炎宫,从此再与万炎宫无半点瓜葛!”
弄琴猛然醒过来,爬过去拉着言繁川的衣袂,哭喊道:“不要啊,宫主,弄琴可以自废武功,但是不要让弄琴离开你的身边,不要让我从此和万炎宫一刀两断!”
这样,她就等于和宫主一丝半毫的关系都没了。
言繁川抬手手凝剑气,将弄琴拉住的衣袍割断,冷然道:“如果你做不到自废武功,我可以帮你!”
言繁川手起,迅速的在她四肢大脉将内力贯通,将她的内力武学全部废去。
弄琴似乎感受不到废去武功时那种剧烈的疼痛,她身子一偏,倒靠在旁边的桌子脚上。
目光只望着手中的那块衣袍,洁白的布料,平整的切口这衣服还是她亲自去挑选的料子,选好的款式。
因为她知道,宫主自幼就喜欢纯白,不带半点杂色的白。
如今,这衣服裂成两块了……
她也要被逐出万炎宫了!
七七见弄琴一会哭,一会笑,神色渐渐有失常人,眸中神色也涣散开来,竟似要疯了一般的预兆。
弄琴突然爬坐了起来,望着空气中笑着,那笑容带着七七从未见过的柔qíng,像是她面前站在最爱的qíng郎。
接着对着外面喊道:
“宫主,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做衣裳,只有弄琴才最了解你!”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言繁川别开眼,寒眸中一丝异色闪过
弄琴,疯了……
江湖篇 第一百零一章 生化阵法
自弄琴疯跑以后,七七便不再伪装,待言繁川还是如同以前一般,只是在他送花的来的时候,告诉他不要再送了。
言繁川听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淡淡一笑,好似早就了解般,自那天后,也不再去送花。
知道当时是弄琴将七七推下雪崖后,也不再多扰于她。
只是遇见的时候,眸中的神色压抑着的qíng感越发的澎湃汹涌。
这日,他拉着又要出门寻欢的江水月,将心中的事都与他说了。
江水月扇子一摇,白玉冠上的珍珠晃了晃,笑得极为轻佻道:“你心中所想曾和她说过吗?”
言繁川一怔,脸上神色有些忪愕,他从未将心里所想的讲于她听,只是去做,他认为是男人就不应该只是口上说,行动大过于一切。
江水月瞟见他的神qíng,知他肯定是什么都没说,将扇子倒拿起来,拍拍肩膀道:“有什么就说吧,不说她如何知道呢?”
他可是有什么qíng趣话儿都和他的小qíng人们说的,女人嘛,就是喜欢听qíng话的。
说完,正要跨出门外,言繁川叫住他,“我什么时候说与她听最好?”
江水月一转身,眉一挑,笑的有些欠扁,道:“要表白,当然得花前月下才最làng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