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谨被她加大的力道拍得肩膀一沉,脸上一皱:“你轻点,现在手劲怎么这么大了……”
他的心也随着肩膀一沉,好兄弟……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望着七七得意的眉眼,他决定还是不把话说透,毕竟现在的他,还不如一个逍遥的江湖大侠。
“嘿嘿……锻炼出来的啊……身边没有小丫环,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当然得有劲啊……”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后来所遭遇的一切,也的确让她有了手劲,磨练了心境。
两人又聊了很久,在城门关闭之前,七七出了宫,往郡主府行去。
夜色正浓,御书房外透出一点零星的灯光,淡淡的光线投在鹅huáng的窗纸上,看着有几分朦胧的美。
宇帝端坐在偌大的御书房中梨木玄色书桌前,桌上摆着半米多高的二叠明huáng色奏折,桌边一盏千枝铜柱台上点满了蜡烛,照亮整个御书房,似乎每一个角落都被光明所至。
忽然,从角楼闪出一道身形,其身法之快,无法用ròu眼看清,只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划过,转眼就跪在宽大的书桌前。
而外面守在门口的侍卫和太监,却半点都没有察觉。
宇帝毫不惊讶其人的出现,目光依旧在奏折上,不曾移开半分。
“青衣卫零,参见陛下。”跪在书桌前的男子脸埋在yīn影之下,无法让人窥见其容颜。
“起身吧,安瑞王已调到京城,你有一个月时间将事qíng安排妥当。”宇帝的语调并不大,却带着胸有成竹的稳定,慢慢的抬眼,扫了一眼站在书桌前的男子。
“是。”言简意赅,遵从命令,是青衣卫的最基本守则。
“下去吧。”宇帝扫过他的脸,眼神微凝,又将目光转移到奏折上,仿佛从来没有抬起过头一般。
书桌前男子的身影顿时消失得无踪无影,屋内静谧的似乎从来都只有宇帝一人存在,只有翻阅奏折,和毛笔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淌。
七七迈到听涛苑,打算找子霖枫商量一下,随她偷偷出军的事qíng。
她心里相当的没底,这个男人霸道的要命,要是知道她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去军中的,肯定要吃醋的紧。
她要用什么办法让他答应呢?
都怪这该死的蛊毒,三天就必须要见面,她曾经试过不和子霖枫同房,结果第三天的夜里痛的她死去活来一般。
走到听涛苑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又见屋内没有点灯,难道子霖枫那个男人今天睡得这么早,她又不死心的敲了敲门,确定这房里是没有人了。
用脚踢了厦门,骂道:“找你的时候你又不在了,不想见你的时候时时都能看到你,臭男人……”
“又骂人了……”yīn恻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七七一个激灵,往后跳了一步,看到身后那个面带不慡的男人后,又来了jīng神,“喂,你不知道偷偷摸摸出现在人后面是不对的吗?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子霖枫挑了挑眉,“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回自己的房间,你武功不好听不到我脚步声也没有办法啊!再说,某人站在我房门前嘟嘟囔囔的骂人才是不对吧!”
七七不由的有点心虚,大声道:“你去哪了……怎么找你不在?”
子霖枫邪魅一笑,欺身将七七搂在怀中,满身的莲花香味飘dàng在七七鼻间,“你夜晚来找我,是因为想我了吗?”语调暧昧之极,另七七思绪都有点混乱,这子霖枫别的不行,调qíng最厉害,说话又总是歪楼,她咳咳嗓子,正经道:“我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子霖枫一手将门推开,搂着七七带进屋内,鼻尖在她脖颈处慢慢的磨蹭,“正经事,什么正经事……”
七七拉侧了下脖子,“别,痒……”
子霖枫更加变本加厉的在沿着脖子慢慢的亲吻了下去,那细细密密的吻如同蚂蚁一般,爬进了七七心里,她连忙喊道:“等……等等……我问你,要是我们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三天之内不能见面,那我就只有死了吗?”
闻言,子霖枫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双眼望着七七,眸中闪烁,“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七七道:“就是,万一我被绑架了啊,或者说你被仇家杀了,三天见不到你,那都不要等别人出手,我就被这蛊毒给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