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了?”看他抬头,骆以濡冲他笑笑,随即叼着壶嘴喝了个口酒。
男人穿官服的样子煞是好看,一身劲装衬出英气,与平时随和的便装不同,这样的人一看,便让人无法移目……
发觉自己有些失神,拓连忙低下头,继续吃已经冷了的饭。
“怎么,怪我回来晚了?”见他不应自己,骆以濡笑着问,他已经尽了全力,把弟弟一个人丢给皇帝,自己先回来了。
扒饭的手一僵,骆以濡的话好象正中他的心事,可他为什么会怪他晚归,他又不是他的谁……
“你,怎么总喝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选择了逃避,装做若无其事的吃着饭,期间懒懒的瞄了一眼男人手中的酒壶。
“酒啊,是习惯吧。”他也不知要如何解释,曾经他喝酒是为了醉,他喜欢那种飘渺的不真实的感觉,可是酒越喝越多,醉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他已经很久没醉过了,索xing,骆以濡便把酒当成水来喝,妄图再次体味醉意朦胧的感觉,可是,却再没有过。
“将军可知,有一种花,香味浓郁,可观赏,也可泡茶?”
摇摇头,他对花向来没有研究。
“不如这样,将军找到那花儿,用它泡茶,代替酒如何?”
握着酒壶,骆以濡却是笑出了声音,看着身边的人,道,“如果你愿意为我泡茶,那我便将这酒,戒了。”
……
“要不要出去遛马?”某天早朝归来,骆以濡突然提议。
男人的眼睛一亮,从来到这将军府他便没有离开,他当然想出去。
因此,半个时辰后,两人骑在马上,走出了将军府邸。
说是遛马,骆以濡却没带他去郊外,而是在城里逛了起来,拓看着满街跪拜的百姓一脸yīn沉,这家伙哪是出来遛马,是来展示他将军的威望吧……
如果这样,他还不如闷在将军府里,被人当猴子一样参观着实让他烦闷。
看出拓的不满,骆以濡拉着马绳离他近了些,这家伙再走一会怕是会咬人了,温驯的笑着,骆以濡指向不远处,“那是什么?”
“嗯?”不疑有诈,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侧过头,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顿时,他懵了,骑在马上,听着下面的惊呼,半天才做出反应……
只见他拉紧缰绳,一夹马肚,再也不管那只知道捉弄人的将军,飞驰而去。
看着他泛红的脸侧,骆以濡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他能听到百姓在议论他们的关系,他也相信他与他的事qíng不出半天遍会传遍长安,也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这样最好,他可以不用再费口舌拒绝皇上的美意。
这,也是他带他出来的目的之一。
扬起马鞭,骆以濡笑着追往他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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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章
许是真的惹恼了他,尽管狠狠挥着马鞭,他们的距离却没有缩减,男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虑,轻蹙眉,骆以濡拉紧缰绳,鞭子又一次狠狠抽打在马臀上,只听吃痛的马儿嘶鸣一声,四条腿若离弦的箭般弹she而出……
他们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骆以濡是怎么也拉近不了,索xing,松开缰绳直接扑向了马上的人……
没想到他会突然扑过来,拓愣了一下,回神时他们已经在糙地上打着滚,骆以濡将他护在怀里,他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咫尺那张yīn沉的脸让他有些不适应。
顾不上后背的痛,待两人一停下骆以濡便狠狠扯住被他压在身下人的领子,一向温柔的脸只剩愤怒,“该死的你,我让你停下为什么不听话?!”
从没见过这样的骆以濡,他不知要怎样回答,不就是骑快了些,至于他气成这样……
“你知道你刚才那样做有多危险吗?离我那么远,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要怎么保护你?!该死的你听着,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但前提是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一旦出府就要老实的待在我身边,我不想让你成为别人威胁我的把柄,更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不该受的伤!”
“抱歉,我没想过那么多。”歪过头,拓低声说。
“你是要在我身边待一辈子的,听着,哪怕是我将军府都没有万全把握说那里一定安全,更别说是出府,就当是为了我,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不要轻易触动未知,只有那样,我才会觉得安心,只有你无事我才能放心,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么莽撞的事了,什么也不顾的到处跑,我会担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