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章
“张大人这是何故?”才到礼堂,便让剑拔弩张的气势着实吓了一跳,压下弟弟握剑的手,省去所有理解,骆以濡只是礼貌向刑部侍郎笑了笑。
“将军,”骆家的两个将军,一个脾气火bào,一个温文尔雅,但他们都清楚,惹到骆以濡却比那骆以沫要可怕的多。“下官是奉皇上之命,夜查将军府。”
看着张大人手中展开的密令,骆以濡确定那不是伪造而真是出自皇帝之手,只是皇上为什么突然要查他将军府邸?
“张大人,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待以濡这就进宫去面见圣上,将误会解释清楚。”
“不必了。”朝中上下都知道,骆家的两为将军可以随时进入皇宫,即使是深夜也不会有人拦阻,但今日却是不必多此一举,“将军,不妨直说吧,皇上收到了一封密函,说将军府上有敌国之jian,故皇上才命下官连夜彻查,务必将此人拿下,进宫面圣,皇上要亲自审问。”
“荒谬!将军府有敌国细作?这些事我们为什么不知道,张大人这玩笑开大了吧?”嗤笑一声,即使真有也会先通知他们将军府而非刑部。
“将军可知皇上有一批只听命于他的密探?”骆以沫的耻笑并没让刑部侍郎放在眼里,他只是转过头,严肃的表qíng上不带任何玩笑之意,“那些密探姓甚名谁,所居何处又所往何处我们皆不知晓,能与他们联络的只有皇帝,那封密函便是出自他们之手,即使下官也是刚刚收到皇上的密令后才知道这件事qíng的。”
“既是如此,皇上这话,可有证据?”话说到这再争辩已经没有意义,骆以濡选择接受。
“密函上说,东瀛派出六个探子到我大唐窃取不同qíng报,因为他们过早bào露,我们qíng报收到的及时,其中五人才入境内便被抓获,其中一人下落不明,今日,有人在街上认出此人,并敢肯定其必在将军府中。”
刑部侍郎的话音一落,众人皆之其言为何人,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依然没什么变化的骆以濡……
“这,便是那人画像,还望将军不要为难,让下官早早回去复命。”展开袖中所藏画像,当那个人的面容清晰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既是狡辩也毫无意义。
怔怔看了画卷好一会儿,骆以濡突然抢下弟弟手持之剑,转身便向里间走去,待到门口时,顿住脚步看着前方低低的说了句,“我将军府不是谁说想查便查的了的,张大人就此等候,以濡一定给大人一个jiāo代。”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被火把照的通亮的礼堂里只剩火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众人皆无动作,亦无声音……
……
寝房中烛火摇曳,骆以濡推开门,便见那人坐在榻边冲他微笑,看样子他已知道……
背手将门关好,长剑被长长袖摆遮去大半,但仍有一部分落在外面,在烛光下泛着森森寒光,骆以濡向前走了一步,剑尖与地面相触,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是东瀛人?”
“是。”毫不避讳,拓笑着回答。
“来我大唐是为窃取密报?”
“是。”又一次肯定,随即加了个但书,“将军可信,我从未背叛过将军,也未将任何属于这里的东西送到外面。”
“我信。”这一次,换骆以濡肯定的回答。
“那便好。”听到他的答案,拓似放下了心,看着停在一半的男人道,“我是东瀛人,从出生那刻起便开始接受训练,只为东瀛需要时效出犬马,这一次,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是来将军府窃取布防地图,但,才一开始便被将军捕获,因此,这任务已是失败。”
骆以濡曾想过,不管他的身份为何,他都要将他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可他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答应过将军,只要活着便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尽管有些短,但拓做到了,因为拓这辈子,只有这么长了。”清澈的眼眸没有一丝瑕疵,看着骆以濡,拓若聊天般说道,“将军,该说的我都说了,请让我留在你身边直到最后一刻,我不想受他人侮rǔ。”
“我答应你。”点头,骆以濡重新抬起脚步,烛火照在他的脸上,看的到他的表qíng却看不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