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充满鄙夷的视线瞥向依然坐在被子上的骆以濡,女人的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出来的,“你玩男人玩女人我不管,但是要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这样把公司丢在一边整天和这男人搞在一起,是不是还要我再重复一次你的使命?”
“母亲,公司最近没什么大事,所以我休了年假,想……”
“年假?你觉得那词配在你身上合适吗?”
浅仓拓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虽然他的心早已不见,但母亲的话还是让他胸腔内隐隐发疼,他已经记不得她最后一次露出慈爱是什么时候了……
完全被晾在一边的骆以濡慢吞吞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倒是很想用她的话反驳她一句,‘你觉得母亲这个词配在你身上合适吗?’不过人家的家务事与他无关,骆以濡也只是想想罢了。
不过说起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有这样的冷漠父母才会教育出如此卑劣的儿子,虽然他没见过他老子,但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看qíng况那女人还要骂上一会,骆以濡看看落在男人脚边的书,虽然很对不起在挨骂的浅仓拓,但是他没义务陪他在这挨骂,总的来说这顿骂也是他自己找的,谁让他不把jīng力放在工作而转移到他这倒霉的人身上,咎由自取,不值得同qíng。
想到这,骆以濡就准备去拣地上的书,刚才他正看到jīng彩的地方,让那对母子好好‘沟通’吧,他要继续了。
可才一动,一直坐着的他眼睛刚好看到微微倾身的男人握紧的拳头,关节,已经泛白……
好心qíng瞬间消失,骆以濡仰起头看到那个弯着身体听母亲教诲的男人,不同于与自己在一起时的霸道,也不同与面对外人时的冷漠,现在,却是一脸哀伤……
无意识的,他的手也握成了拳。女人冰冷的训斥声不绝于耳,不知为何,他不想看到浅仓拓那悲凉的表qíng……
骆以濡蹭的站了起来,将靠着院子另一侧阁扇狠狠拉开,一声巨响,屋子立即恢复了安静……
像和自己没有关系,骆以濡悠哉悠哉的坐回平时喜欢的位置,现在屋里的所有的门都是大敞的,夏天的风贯穿着这小小的和室,那该死的老女人的到来,让那本该让人身心舒畅的感觉也变的烦闷……
“算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要说的话基本上说完了,女人收起了泼妇般的嘴脸,一瞬间恢复成高雅的贵妇,“照顾好你自己,我回去了。”
“慢走,我让逆流送您回去。”不知道骆以濡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他把他救了……
快滚吧!
骆以濡在心里骂了句。
“不过,拓,”女人走到门口突然又开了口,“如果一定要玩男的,那换个姿色好点的吧。”
骆以濡的身体一僵,背对着他们的脸变的狰狞,后面他们说什么已经听不进他的耳朵了,骆以濡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那该死的女人。
直到,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剩他们两个,浅仓拓从后面紧紧的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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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那,浅仓拓在抖……
“斐儿……”呢喃一声,手臂一再收紧,浅仓拓把头完全埋在骆以濡的后背,用日语缓缓讲述着:“我父亲是浅仓楚雄……”
他从没听过浅仓拓这么悲凉的声音,他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讲还是在自言自语,浅仓拓以为他听不懂日语,刚才和他母亲的对话用的也是日语,现在,他在讲自己的故事,用的依然是日语。
他还要继续装聋作哑吗?他是不是该回过头,不在乎会不会bào露,会不会堵住自己的后路,去安慰那个看起来已经受了伤的男人?心里僵持着,浅仓拓的话却在继续……
“母亲是他第二个老婆,我还没出生,母亲就与大妈争夺父亲的宠爱,两个人如水火般不相融……
在我7岁那年,父亲又娶了个老婆,本以为她们的战争会画上句点,可谁曾想,那会是我噩梦的开始……
母亲和大妈从争宠转移到浅仓家的家业。
从父亲再娶开始,母亲日夜在我耳边教育我,要我打败哥哥继承父亲的事业。年少无知的我本以为乖乖的照母亲的话去做那她就会开心,就会像以前一样待我。可,当我达成母亲的一个要求,不等我喘息她便为我准备了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