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清醒的男人堆坐在被子里,浅仓拓的声音像在咒语,很快瞌睡虫又飞了回来,就在这个时候……
“啊!浅仓拓你个混蛋你又咬我!”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睡着还是醒着。”咬完左边又在骆以濡右边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楚的牙印。
“该死的狗!”心疼的抚摸着自己被nüè待过的脸,骆以濡的睡意全消,皎洁的月光透过忘记关上的纸窗照在两人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漂亮的象牙白。
“我准备了些烟花,虽然有些晚了,但你要不要放?”浅仓拓将铁皮水桶拿到骆以濡的面前,眯着眼睛问。
“大半夜你把我咬起来就是为了放烟花?”没好气的哼了声,骆以濡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làng漫细胞,他的大脑告诉他,夜晚是用来睡觉的,“你自己去玩吧,少爷我没心qíng陪你,祝你玩的愉快啊!”
“喂!”一把拎住那个要滑回被子的身体,浅仓拓笑的是那样灿烂。“你很清楚,不管几点,只要我回来了,你都无法睡好吧。你选吧,是起来放烟花,还是做我们每天‘半夜’都做的‘游戏’?嗯?斐儿?”
“浅仓拓!你是魔鬼!”嘴上虽然骂着,但是骆以濡还是不qíng愿的从被子里爬出来,愤恨的踩着步子走到纸窗外的门廊上坐好,等待着那个白痴的午夜烟花,“你快放放,我好去睡觉。”
“怎么看起来很不qíng愿?”把底部盛着水的铁桶放到院子中间,浅仓拓一把抱起那个坐在门廊上的男人,“穿浴衣放烟花的样子很漂亮,你放给我看。”
对天翻了无数个白眼,骆以濡抽搐的嘴挤出一丝笑,“你所谓的‘很漂亮’,是女孩子穿浴衣放烟花的样子吧?如果,体力qiáng健的你真的很想去欣赏那人间美景,我建议你去找个像百合般清纯的小女孩,穿上这该死的衣服在大半夜陪你放这鬼烟火。少爷我现……好,我放,打火机。”
接受到浅仓拓带着警告的眼神,骆以濡立刻聪明的闭嘴,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打火机蹲在地上就放了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叫‘仙女棒’。就是日本肥皂剧中那一群白痴男女经常会在院子里放的那种像筷子似的东西,燃着后,白色火花会一点一点向上,快烧到他捏着的尾部时会自然熄灭。
他从来就没觉得放这鬼东西有什么làng漫可言。
烟火忽明忽暗的照在男人负气的脸上,虽然知道他是极度不qíng愿的,但是浅仓拓依然觉得那个样子的骆以濡,真的惟美到无法形容,不管是开心的,生气的,还是愤怒的……
那日约会回来,他和骆以濡的关系改善不少,至少他不再拒绝和自己讲话,不再无视他的存在,偶尔会面红耳赤的和他争辩什么,也会像现在这样和他聊上几句……
这算是额外的收获,算是惊喜吧。
“喂,听说,对着烟花许愿很灵,你要不要许一个?”浅仓拓蹲到正在打呵欠的骆以濡旁边,也抽了一个仙女棒对上骆以濡手中燃的正旺的烟火。
“好啊,”因为蹲着而麻木的双腿开始qiáng烈抗议,刚开始还是一根一根放的骆以濡开始一把一把的放,听到浅仓拓那些废话后,骆以濡咬着牙齿露出微笑,“我希望,现在就让少爷我回去睡觉。”
“如你所愿。”把他手里那堆燃着一半的烟火扔到桶中,浅仓拓一把抗起因为接连打呵欠而双目湿润的他走回屋子。
看来,骆以濡不适合玩什么qíng调……
“该死的浅仓拓!我要睡觉!睡觉!”
“斐儿,我们是正要睡觉呢!我‘睡’你。”
“该死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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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骆以沫已经查到了日本,并且马上就会知道骆以濡被关在浅仓家。
早上,刚到公司浅仓拓便接到了这个噩耗。
顾不上什么工作,脑子里茫然一片的他只想快点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很快就要不属于他的男人。
黑着脸,浅仓拓跑回了浅仓府宅,在逆流不解的眼神里一把拉开拉门,进去后又狠狠的关上,拉门上的纸因为他太过用力在关上许久后依然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