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又搞什么名堂?”嘟囔一句,骆以濡走到墙边取下了衣服,那混蛋明知道他穿衣服的习惯,怎么弄了这么一套衣服?
不过穿了一个多月的浴衣,能穿到真正的衣服骆以濡还是觉得很高兴。
骆以濡猜测之际,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是一个cao着生硬中文的男人恭敬的声音,“骆先生,请换好衣服。”
那不是逆流的声音,骆以濡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虽然不解但还是麻利的脱掉了浴衣。套上熨好的崭新的白衬衫,骆以濡皱着眉头系着扣子,心事全不在穿衣上的他不小心碰到了胸上的伤口,闷哼一声骆以濡拉开了左边的衣襟查看起来。
居然没感染?!看来那混蛋给他上了药。
庆幸的拉好衣服,骆以濡心里嘀咕着,昨天那么大的雨要是那混蛋事后没忙他认真处理,今天一定肿起来,搞不好真的得去医院切掉。
套上长裤,看都没看那难看的西装外套一眼,把衬衫的袖子挽到臂弯,拉开门走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浅仓拓又要玩什么诡计。
“这下你满意了?”可没想到出门后他见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浅仓翔双手cha在裤兜里冷冷的端倪着骆以濡,“拓被你害死了。”
“浅仓少爷,何出此言?”他的出现,以及今天发生的不寻常的事qíng让骆以濡很快知道了原因,把手伸进头发里理了理,他笑了,看来他的弟弟没让他失望。
“拓被关了起来,爸说他……”少年的声音哽咽,浅仓翔瞪着眼睛就是不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你是高高在上的骆氏总裁,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要来招惹拓?你让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你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你毁了他的一切,为什么你们都要如此残忍的待他?”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是受害者才对吧,是浅仓拓招惹的他,他被他搞正这副样子反过来还咬他一口,含血喷人。自觉他们没什么话可说,骆以濡冷冷的看了一眼浅仓翔,没有什么高低起伏的声音道,“我只知道,浅仓拓那是咎由自取。”
少年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骆以濡却对立在旁边的日本人吩咐,“走吧。”
他没必要再在这里làng费时间,现在浅仓家能与他对话的,只剩那个欠着他的浅仓拓,其他人,一律不配。
“是!骆先生请。”接到命令,男人立刻毕恭毕敬的弯着身子为骆以濡引路。
“我不希望拓死。”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对着骆以濡的背,浅仓翔轻声呢喃一句。
男人的脊背僵硬了下,可却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丢下一句,“他的命由这一刻开始,属于我骆以濡了。”
走了很久,他们终于停在了一个门前,男人将门打开,骆以濡好看的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线……
看着门里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骆以濡觉得百感jiāo集。
宽敞的大厅里站的人应该就是浅仓家的全部人员,惟独,少了浅仓拓。
他以为他害怕自己的惩罚,其实骆以濡不知道,他是不想看他离开,便选择逃避了……
“骆总裁,”看到骆以濡出现,浅仓楚雄的老脸立刻堆满了笑容,迎过来的同时惶恐的伸出手。
冷冷的瞥了眼伸在半空的手,骆以濡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浅仓楚雄本来准备了很多讨好的话,可在见到骆以濡后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不仅是他冰冷的态度,还有男人那高傲的气质,压的他似忘了言语的能力。
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浅仓楚雄半天说了句,“车已经准备好了,这就送骆总裁回去。”
看着那一各个诚惶诚恐的日本人,骆以濡突然很想笑,比起浅仓拓,这些人的胆量真的让他不齿,手cha进头发抓了抓,回头对浅仓楚雄说:“浅仓拓只有我才能动。”
……
恢复自由的感觉真好,连空气都新鲜不少,站在浅仓家的大门口,骆以濡愉快的伸了个懒腰。
那混蛋胆子可真不小。
直到今天骆以濡才发现,浅仓拓软禁他的地方居然就是浅仓家主宅。他把他关在这个可以和古时候亲王府相媲美的宅子里,某一个很少有人去的角落,虽然危险可是谁能想到他会把绑来的人堂而皇之的带进浅仓家的主宅里,他一直以为关他的地方是浅仓拓的私人住宅,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能看到浅仓翔和浅仓拓的母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