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杯与大宝马_作者:天瓶座(58)

2017-03-21 天瓶座

  贺兰霸眼角一阵猛抽:心照不宣!心照不宣你懂么?!

  大概是读懂了他背影散发的小宇宙的意思,凯墨陇住嘴了。贺兰霸去洗手间时凯墨陇也走出厨房,站在洗手间外,迟疑了片刻道:“我去酒店。”

  贺兰霸假装准备洗澡,听了凯墨陇的话点点头,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然后靠在洗手台唉声叹气,澡早就洗过了,他只是想找个理由让凯墨陇离开一会儿。虽然一不小心被男人上了,但是他也不至于到要崩溃的地步,可要就这么跟凯墨陇接着对坐着吃早饭,他的胆子还没有那么肥。不过倒没想到凯墨陇会主动提出搬去酒店,经过昨天混乱的一夜,那个体贴的凯墨陇又回来了。

  贺兰霸坐在浴缸边呆滞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拉杆箱轮子滑动的声音,继而是大门关上的响声,贺兰霸才松了口气,扶着疲惫酸痛的腰身拉开洗手间的门,然后顿时就傻了——

  凯墨陇就站在洗手间门外。

  贺兰霸太过吃惊,扶在腰上的手都忘了放下来。

  “我本来打算走,”柔qíng似水的糙食男站在门外,一脸俨然要下跪求婚的郑重,“但是想想还是应该说清楚。”

  贺兰霸只觉得镜片都要开始流汗了,你到底还想说什么啊,你不懂什么叫默契吗?!

  “我会这么做,”凯墨陇说,喉结扯了一下,“是因为我喜欢你。”

  贺兰霸张大嘴,以为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他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这个喜欢是什么意思,皱眉道:“……你是说你觉得我在chuáng上好使,你(特么)是这个意思吗?”

  凯墨陇摇头,他摇头的动作像讲台上的教授,仿佛在严肃地否定一个命题:“我们试着jiāo往吧,我是认真的。”

  贺兰霸受不了地扶着额头沉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喝醉了就喝醉了,这么简单的事你有必要把它复杂化吗?”

  “当然有,”凯墨陇说,“因为我希望下一次我不用喝醉也能和你做爱。”

  贺兰霸豁然看向他,目瞪口呆。他活了二十四年真是没见过有人能将这么没节cao的话说得这么坦dàng又磊落的,他瞪着凯墨陇,脑子里一团乱麻,想回敬一句“你这算是食髓知味了”,又被凯墨陇那凝重得近乎深qíng的目光打败了,以他对凯墨陇的了解,对方不可能因为睡了一觉就提出和他jiāo往。可是他真的想不出自己身上有哪个闪光点能让凯墨陇说出喜欢两个字。

  “你喜欢我不梳头?”贺兰霸怀着难道凯墨陇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的复杂心qíng问,又抬起自己的脚丫子,“还是喜欢我的人字拖?”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问题问得太不礼貌,凯墨陇的神qíng艰难地凝固着,好像在纠结要往哪种表qíng转变,末了他生硬地一沉声:“是,我喜欢。”

  贺兰霸目视凯墨陇朝他走近:“我喜欢你一天到晚宅在家里不修边幅,喜欢你三天不洗头,喜欢你卷着裤脚到处跑,我喜欢你厚得起圈的眼镜,喜欢你洗澡时在洗手间里唱歌,喜欢你躺在chuáng上边抽烟边想剧qíng,让烟灰掉满嘴……”

  “凯……”贺兰霸朝后退了一步。

  “我不觉得我的理智成熟到可以对喜欢你这件事给出理由。”凯墨陇将贺兰霸抵在墙上,两只手撑在墙边,将宅男编剧禁锢在中间,“我觉得你也是喜欢我的,至少是对我有好感的,”这么说的时候贺兰霸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凯墨陇敏感地捕捉到这个信号,眯fèng起眼,“不用否认。”

  贺兰霸再次被诡异的气场震住,就这么任由凯墨陇摘掉他的眼镜,眼前变得一片模糊,像是最后的设防也被打破。

  凯墨陇凑近来,深邃的瞳仁里仿佛有火星噗地闪了一下,贺兰霸依稀看见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凯墨陇的眼睛里,有一种仿佛心魄都被摄入那双眼睛的错觉,在他怔忪间,凯墨陇眼帘微微垂下,又不自觉地做了一个舔嘴唇的动作,这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再加上下垂的视线,贺兰霸立刻察觉到凯墨陇目光的落脚点,高度警戒地紧闭住嘴。

  凯墨陇眼神晃了一下,似乎被这个防御动作搞得有点心伤:“你怕我吻你?”

  贺兰霸端着一口气不说话,心说老子不是怕,但老子也没道理让你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