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中,他们终于念了不同的学校。当她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却因为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到她的学校来接她放学。于是她在高中生涯里,被全校女生孤立了三年……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有时候她一直在想,也许他离开这里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会是她倒霉人生转折的标志。
可是……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盘里最后一个ròu丸夹到了嘴里。嚼了嚼,咽下了肚。
“咦,你都吃光啦!太好了,都放了一个星期了,我正愁吃不掉呢!”黎妈喜不自禁地收了桌上的盘子。
黎星瞳拿着筷子的手颤抖着,瞪了她老爸一眼。黎爸则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报纸里。
“TOTO——!!”
楼下,洪亮的女高音响起。
“糟了!”黎星瞳连忙放下了碗筷,披上外套,“我要出去了,不吃了……”
“早点回来啊!”厨房里的黎妈往外探了探。
“黎星瞳——你给我下来!”
哔——
楼下几部私家车响起了警报。
黎爸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揉了揉耳朵:“叫你朋友下次不要这么叫你行不行?”
她苦笑笑,飞速地冲出门口,把黎爸的抱怨声关在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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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钟的分针刚刚定格在晚上八点,顿时房里四个闹钟开始运作起来。季晨昊不耐地皱皱眉,翻了个身,又昏昏睡去。又过了五分钟,两部手机的铃声也开始折腾起了他的听觉,半晌,他终于勉qiáng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fèng。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半靠在他的枕边,霸占了他一半的被子,纤长gān净的手指捧着一本厚厚的法律书,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季晨昊再次闭上眼:“你怎么在这里?”
时年淞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道:“我房里的暖气坏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在我被窝里?”
“因为你的被窝比较暖和。”
季晨昊叹了口气,终于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
“过会儿打电话叫人来修一下。”
时年淞抱歉地笑笑:“你要去酒吧了?”
“嗯。”
他看着季晨昊手腕上厚厚的绷带:“你的伤还没好吧?不跟老板请个假吗?”
“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季晨昊迅速地穿整完毕,看了眼墙上的钟,很好,才八点十分,他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让他从公寓赶到酒吧,绰绰有余。看样子明天可以把闹钟再往后调十分钟。
“我会看好家的,你去吧。”
季晨昊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许带奇怪的男人回来。”
时年淞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表qíng。
叮铃——
就在季晨昊走到门口的同时,门铃响了。他无奈地打开门。
“嗨,阿昊。”门外,是带着大包小包,一脸谄媚笑的花启申。
砰——
门再次被关上。
于是,外面响起了震耳yù聋的捶门声和哀嚎声。
“阿昊,兄弟一场,你不会这么绝qíng吧!难道你要看我流落街头吗?这么冷的天,你忍心看我冻死在路边吗?你连那个变态都收留了,你怎么可以把我拒之门外呢?这太没天理了!太没人xing了!太没……”
季晨昊揉了揉脑袋开了门:“我这里只有两间房。”
“我不介意和那变态睡一间的。”花启申说着就拿起大包小包往里冲。
“我介意。”时年淞不知什么时候拖着拖鞋从房里踱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我睡客厅总行了吧!”花启申跺了跺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季晨昊想了一会儿:“房租一分也不能少。”
花启申咬了咬牙,看看正看好戏的时年淞,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妥协道:“知道了!知道了!”
时年淞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将手里的书合起:“好了,说吧。怎么了?放着好好的花氏集团的大少爷不做,来这里跟我们挤破公寓?”
“还不是妃悦她……”花启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别说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大医院院长的儿子,为了不念医科,还搞到跟家里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