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尽量不将得罪安辰羽的后果放在心上,她努力对燕为卿笑。
可是为什么突然感到了一丝沉重,燕为卿慢条斯理饮了几口水,用能魅惑人心的眼眸望着她,淡淡道,“之前受伤消失了两个多星期也是因为他对不对?”
裴然脸色一白,眼神却出奇镇定,“都过去了,不用再提,吃菜吃菜。”
“结婚这么久,他是不是经常打你?”终于问出口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这一次很想管。
“没有。”
他的确没动手打过她,只是在chuáng上nüè待过她,那一次醉酒,足够给他一辈子的教训了。
涉及到夫妻生活的话题总是很敏感,裴然的自尊心qiáng,燕为卿也一目了然,便不再多问,他是男人,自然知道裴然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燕为卿轻轻的玩弄着手里的水杯,眼眸很深很深。
孰料消失许久的服务员又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裴然急忙道,“小姐,你弄错了,我们没点这份汤。”
“哦,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买单,这是他额外为二位点的。”服务员很敬业的递上发票。
燕为卿不解的望着裴然,裴然也一头雾水。
她举着筷子在盅里捞了捞,隐约发现是一只乌guī,柔嫩鲜美,汤浓溢香,这时服务员又一脸歉意的跑过来递给裴然一张纸条,“对不起我刚才忘了将这个jiāo给你,这是那位先生给你的留言。”
裴然好奇的打开,脸色咯噔一变。
上面是安辰羽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这乌guī的脑袋是绿的。
安辰羽yīn沉着脸,驾车扬长而去,心里怪怪的。
他已经很努力的去体谅她了,知道她心不甘qíng不愿,可是他也很努力的去做以前嗤之以鼻的所有低声下气的事,而裴然始终拒绝他的靠近。他那么疼她,由着她,宠着她,只想跟她亲亲热热的生活有错么?要知道他也是男人,每天和她睡在一起,煎熬的要死,因为他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因为他爱她多一点,因为他也想试着对婚姻忠贞,所以实在忍不住要了她,对她而言依旧好像弓虽。女gān一样,他不知道自己的夫妻生活是怎么了,为什么充满了痛苦与纠结……
在办公室忙了一整天,安辰羽试着不去想裴然和燕为卿在一起的画面,男女朋友在一起吃饭并不稀奇,可是他为什么如此不安,是那种男人对自己的猎物被他人觊觎的反感,让他本能的敌视燕为卿。这是面对裴然与童大峰以及蒋盟相处时从未产生的危机感。
下个月,北方地区的总监要来视察,他希望尽快竞标一项案子,也抓着这个借口忙到了天黑,因为他必须平息了怒火才能回家见裴然,他怕自己再次失控。
正巧冷楚给他送来一份文件,被胡子拉碴的安辰羽吓了一跳,以为撞见鬼了,“要不是看你还记得保险箱密码,我真以为撞见鬼了!不是吧,辰羽,你也会这么潦倒,让我拍一张照,保证你比奥巴马还红,盈利我们五五分。”
“去你的。”安辰羽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
“喂,辰羽,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完了。”
“我真后悔。”
“你总算知道后悔了,现在还来的及,给人家小姑娘一笔钱,离婚吧。”
“我不是后悔结婚,我是后悔当初我tm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拿这个破花瓶跟寒越换猎物……真应该让给他……”
“哎,所以说太霸道了会有报应的,呃,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让也还来得及……”被安辰羽猛然抬起的冷冻she线扫过,冷楚识趣的闭嘴了,眼前的狮子正处于极其狂躁的阶段。
“有时候我真想捏死她!你说她是不是专门来坑我的,嗯,故意对我yù拒还迎,然后把我耍的团团转?”
对于潦倒至此的安辰羽,冷楚耸了耸肩表示默哀:你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辰羽,我觉得裴然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样格格不入的,这里不缺美女,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gān嘛非要她?你要知道大自然的法则,注定的两个物种,一个食ròu一个食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要凑到一块,除非有一个肯改变饮食习惯,当然下场也不太乐观,要么基因突变,要么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