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疯丫头!还有她是不是打错字了,教授怎么变成叫shòu?
安辰羽不舒服的呻吟拉回了裴然的注意力,“你太狠心了,我为了你腰都受伤了,你倒好,不是看报纸就是发短信。”
“刚才有护士为你检查伤口,我不看报纸还能gān什么?”她又不是护士。
“可是护士现在走了。”
“嗯,我倒杯水给你喝。”毕竟虎口脱险安辰羽功不可没,她做人向来恩怨分明,在他养伤期间,自己一定会尽力伺候的。
“什么态度!你知道腰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嘛,这可是男人的腰!!”他重重的qiáng调了“腰”字,裴然不以为然,想了三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脸颊微微浮起一层粉晕,觉着安辰羽这种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不严重,这段时间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
算了他是在指望不上裴然什么了,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枕头里,回忆那些红颜知己,听说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哪一个不是眼泪汪汪,光每天送来的百合玫瑰等等就将病房塞到爆炸,恨不得捧着他哭喊,心肝宝贝,不疼啊不疼……
“你过来。”他不甘心的抬起头,危险的眯起眼睛。
“嗯?”她放下水杯,认真的望着他。
“把头靠过来。”
“……不行,医生说这段时间你不适合做各种运动。”裴然指着杯子道,“水温正好,快喝吧。我已经打电话在你最喜欢的餐厅给你顶了一日三餐,现在我要去上课,晚上再过来看你。”
安辰羽望着无qíng的女人,她收拾好包袱连一个吻都不给就跑了。
心里气不过,暗暗诅咒裴然这学期每门都挂红灯。手机响了,他郁愤的接听,那头传来陆艺的声音,“老板,成华龙已经被警方提审,这小子嘴很硬而且经验十分老道,几个条子轮流下来都没套出什么线索。他伤势重又不能用刑,你说该怎么办?”
“嗯,他什么时候出院?”
“一个月后。”
“弄点钱,给他用最好的药,让他活蹦乱跳早日出院。”
“啊?”陆艺以为自己听错了。
“记得再花点钱给上头的人,就说证据不足,过了48小时监禁期只好放人。媒体方面让冷楚摆平,不要惊动外界。”
“啊?!!”陆艺傻眼了。
“然后在半路上把这小子给我弄来,我亲自伺候他。”安辰羽yīn鸷的笑了笑。
“……”
陆艺哑然了,如果他是成华龙,最好认罪伏法,怎么着也得先进局子躲个一年半载再说。
老板一般是比较歹毒的,如果他变好了只是为了方便更加歹毒而已。
裴然用遥控器钥匙打开车门,觉着阳光不错,这种日子她都选择敞篷驾驶,刚要发动就看到后车镜里冒出一个人,是慕容寒越。他也是个衣冠禽shòu的人物,平时看起来潇洒不羁的,没什么威胁感。
“能谈谈么?”
“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爱不爱安?”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谈的。”她礼貌的回绝。
“为什么不爱呢,可以说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他身上有你们女人所幻想的一切。是不是因为方知墨?”
“慕容先生,我不理解你们圈子里所为的qíng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从不轻易付出感qíng,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更不会看到优秀的男人便不能自己。在你们看来我不可理喻不识好歹,可我至少一旦付出就不会背叛。”她没有说自己究竟爱谁,只是认真的告诉一个人,她对爱qíng的态度,一切已经不言而喻。慕容寒越眼角微挑,似乎很长时间难以消化这种理论。
真是一个极品女人,被这种女人爱上应该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惜这样的女人太少了,因为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燃烧一次,得不到珍惜就会化为灰烬……
而幸福的男人没有尝试过失去,常常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扑火的飞蛾,非要等到她变成灰烬时方才知道后悔。
下午是何教授的课,他有意无意凑到裴然身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挥动油彩的玉手。忽然道:“你其实挺有天分的,我很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