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抹了把腮边,没有泪,嘴角只剩一片浓浓的嘲笑。
后悔吗?
不后悔。
过程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人bī她付出,既然走错了路就要承担后果。
何兴平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大摇大摆走进来,轻佻的与一两个女同事打招呼,径直走向裴然。
他的后台很硬,父亲大概是明珠所属财团的元老级人物,一人得道jī犬升天,他似乎不满足米虫的生活,就在这座写字楼找了一份位高却没有任何实质xing工作的职位,撑撑脸面。
按照他的个xing,就连这样的工作也不会gān长的,不过自从发现了裴然,就如同蝴蝶见了蜜,人人都知道他不安好心了。
裴然的口音偏北方,不似吴侬软语,却比正宗的南方女子还要灵秀、清丽,肤如凝脂,发如墨,一身骨ròu,均匀柔嫩,正好的仿佛少一点太瘦,多一分太胖,而她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又是江南女孩很稀有的修长,这不得不让何兴平胃口大开。
“小赵,还在工作呐,吃过饭没,要不我请客。”何兴平无孔不入。
裴然灵巧的缩回放在鼠标上的玉手,让何兴平扑了个空。
“何总,我吃过了。”
“晚上有空么?我想请你吃法国餐。”
“没空,我要回家带儿子。”
何兴平当然知道裴然有儿子,而他也有妻子,之所以追求裴然,不过是为了满足花花公子的猎奇心。而且裴然的确挺讨人喜欢,如果能发展成长期地下qíng人也是非常不错的。
“彤彤,你真不给面子,每一次都拒绝我。”趁着没人注意,何兴平欺身而上,用恶心的声音在裴然的耳边调戏一句。
裴然猛然推开他,脸色又白又红,正色道,“何总,现在是工作时间。”
哟,脾气还不小。何兴平意味深长的笑笑,浑不在意道,“哦,对了,美达今天请病假,我跟韦主编借了你一天,你不介意吧?”
介意,非常介意!裴然的脸色不怎么好,对这种无耻之人真想站起来破口大骂或者甩他一耳光,但是理智清醒的告诉她:工作还要gān,钱还要拿。
趁着何兴平先离开,同事阿丽跑过来趴在裴然耳边道,“小赵,千万要把持住啊,除非他给你一个亿,否则别搭理他。他有老婆孩子了。”
“我知道。”就算何兴平给她两个亿,她也不稀罕!
如果这四个月注定抬头不见低头见,裴然也认了,她认命总可以了吧,那么命运,请停止这双戏弄她的手。
将咖啡一一摆放在何兴平与ken面前,裴然转身yù离开,何兴平一副事出有因的嘴脸握住她苏软的小手,正色道,“小赵,辛苦了!韦主编说你落下的工作,晚上必须加班补齐,我会给你加班费的。”
奋力甩开何兴平的手,裴然的面色局促,愠恼,目光忽然发现ken正一脸和颜悦色的坐在对面,用最官方最聪明的态度置身事外。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瞬间撕裂,悲绝无以复加。
何兴平没想到裴然敢当着外人眼前不给自己面子,脸色顿时一板,呵斥道,“小赵,注意态度!”
夺回被抓痛的手,她感到特别可笑,真的,非常可笑。一步一步,沉甸甸的迈出这个鬼地方。
门阖上,传来何兴平自我解嘲的骂声。
“ken,别介意啊,这小娘们辣着呢。”
“哪里哪里,何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
“哼,最看不上这种假正经的女人,未婚生子,还自以为是圣女!”
“……”
如果说那一瞬间她还存有某种隐隐的幻想,那么这一刻幻想如破灭的肥皂泡。她与ken真的比陌生人还陌生人了……
平时雪白的手背被轻轻一捏就会有红印,何况方才被何兴平那样揉弄,裴然在洗手间狠狠洗了三遍,却发现再也流不出泪水了,眼睛很gān很透明。
何兴平一定在与ken大肆宣扬她未婚生子的丑闻,ken也许正满脸讥笑,暗忖幸亏与她保持距离。
她揉了揉眼睛,安慰着自己没必要那么虚荣的,未婚生子是事实,事实就不要怕别人说。
他风光正好,她心酸潦倒,这也是事实,想完全的忘记他,就不要再在意他的眼光,不在意比恨来的彻底……
下班前小妹又偷偷跑到十楼对裴然道,“何兴平没安好心,晚上加班的时候哪儿也别乱去,就待在监视器底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