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疼……”她终于哭出来了,他方才吸的用力,裴然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要化了,又疼又麻,好不容易挣脱,眼泪已然开始晃动,“为什么还要伤害我……”
残存的理智随着小然的哭声骤然放大,安辰羽一个激灵,在一秒钟的时间积聚了莫大的自制力,有气无力道,“别哭,别哭了,我不亲你还不行,这只是亲一下,又没那个……”
“滚,安辰羽,你太无耻了!”
目光落在那张又红又肿,惨遭蹂躏的小嘴巴上,安辰羽微微汗颜,却理直气壮道,“这是你bī我的。我的心都被你伤害的七零八落,到现在还疼呢,一个吻算什么,你疼,我更疼……”
其实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裴然又把他当成láng防备,虽然他一直都是,但是……但是什么呢?再怎么但是裴然都是裴然,不喜欢跟他亲近的坏女人!
安辰羽郁闷的发动引擎,目光飘向已经远离他独自坐在后排的小东西,眼睛红红的,心里大抵在生气,也可能很害怕,看上去依旧让人心里发疼。
小然,这么排斥我,是因为骨子里就厌恶还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
文伯会来w失,让人格外诧异。他近几年因为知墨昏迷的事老了很多,白发苍苍,大约人老了,心里埋藏悠久的秘密也会或多或少蹦出来,文海的身体越来越差。
文妍这孩子最让人放心,不过也最乖僻,跟自己的血亲从来都生疏的很,隔着一层非常礼貌的外膜,还没靠近就能感觉那模式化的微笑背后有多少冰冷。她最讨厌的人是阿乔,姐妹俩素来不和,又因为方知墨更加水火不容。
阿乔自知理亏,当初为了早一点结婚使得知墨对裴然死心,竟gān出了荒唐事,找别的男人怀孕,文海大为震怒,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把别人的孽种带进文家,污染血统。而最让文海想不通的是知墨居然帮着阿乔隐瞒。
方知墨对这件事反应很平淡,他不爱阿乔,所以能容忍她怀孕,怀谁的都无所谓。阿乔纵有千般不是,方知墨也记得最艰难的三年,是她陪伴度过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偿还,努力对她好,意外怀孕这件事就当最后一次的扶持吧。可世事难料,车祸那天,她的孩子也弄丢了,事迹败露,文海怒不可遏,直接送阿乔去文莱念书,一种美化了的发配边疆。
“爸,喝茶。”文妍从不在父亲面前多说一个字。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给了她生命,也给了锦衣玉食,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母亲用泪水换来的。
她的母亲排行老五,人称五姨太,这在民国时期大约是个拿得出手的称谓。
她从小就排斥男人,觉得男人恶心。她喜欢女人,一直都是,只有像母亲一样的女人才能给寒冷的人温暖,给绝望的人柔qíng。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一辈子,直到遇见方知墨。
“知墨,最近身体好些了么?”文海的jīng神不怎么好,似乎受到什么刺激。
“已经无大碍,让你费心。”
我怎么这么糊涂啊!文海在心里呐喊,苍老的眼紧紧盯着知墨那张如此熟悉的容颜,除了有血缘关系,寻常人的五官怎么可能如此巧合的相似呢!
他已经派人去迪拜阿莱石油公司创始人秦世民家中取证,秦国素有保存男丁胎发的习惯,只需要老三的一根头发,一切将水落石出。
其实在文海心里,他已经百分百的确定知墨的身份了,只是攸关秦家血脉,此事不容轻率,必须要拿出确凿的证据。
知墨是木川的儿子,无论是文海还是对秦家都将是天大的喜讯。据说秦老先生至今还沉浸在失去三儿的痛思中,时时念叨当初要是不送木川出国留学该多好……
阿莱石油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加上文海的毕生心血,安啸鹤这个老东西离下台不远了。
……
八点档的肥皂剧没完没了的播放,安辰羽不时飘过去一眼,裴然看的津津有味。
她总喜欢哄杰米睡着后坐在沙发里看没有营养的偶像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无聊的故事呢,男主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放着那么多美女不喜欢,专门爱既不漂亮又没学问的笨蛋女人?
今天的肥皂剧真的很无聊,裴然一点也不喜欢看,就是想等安辰羽睡下后再去睡觉,这几天两人一直在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