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睡半醒的翻个身,双臂始终拥着她,右腿亲昵而自然的搭在她的左腿上,承载她右腿的重量。
她突然爱上这亲昵的拥抱了,感觉整个人都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不用活在担心明天会分离的惊惧中,很安逸很安逸……
从他的臂弯里抬首,认真的大量安辰羽熟睡的样子,以前都是他看着她,现在她也看着他。
他长的很好看,既不粗犷也不yīn柔,一切刚刚好。五官深邃而立体,那两片唇命带桃花,仿佛生来就要惹风流债。裴然忽然又想起法语报告厅里的王子,被众人拥戴,星光璀璨,那时的他二十五,还带着些玩世不恭,傲慢轻狂,很坏很坏,还假装绅士,独独少了现在的成熟稳重,现在的他更像一个男人。
目光辗转,竟落在他新长出的发根,银色的,陆艺告诉她,在找到她之前辰羽的头发一直都是银色,找到她之后才染回了黑色。
野shòu的心也会痛的,要不怎么白了发?
也许……也许野shòu本来不是野shòu,是王子,没有正确的引导才变成了野shòu。
轻轻吻了吻他的发根,嗅到了他脸颊上淡淡的清香,知道他爱gān净,那是从肌肤里散发出的体香,裴然神qíng恍惚,脸颊竟不由自主贴着他的,与他耳鬓厮磨……
有只手开始在下面游移,裴然轻轻颤动,目光落在安辰羽的脸上,他居然还在装睡。
“别弄,痒死了。”她轻笑着推开他。
“你刚才偷吻我,吃我豆腐。”他不依不饶。
“那我让你还回来。”
“行。”闷闷的哼了声,他果然睚眦必报,俯身趴在她身上,开始细碎的亲吻。
“喂,我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我不管,我都是这样还的。”他诬赖的抱着她,与她一同沉沦在最原始的游戏里,亲密的探寻彼此身体的每一寸。
她有点害羞却禁不住他的挑逗,苏软之下也就半推半就的任他为所yù为。
饿了三年多,这次开荤,安辰羽简直是饿虎出笼,做的昏天暗地,知道裴然有些受不住了,用力抓他,咬他,他才有所收敛,最后以裴然的腿抽筋告一段落。
“笨蛋,一看就缺乏运动。”安辰羽嘴上骂着,大手却一丝不苟的替她捏着腿,揉来揉去,仿佛在揉面团。
“谁像你,未成年就开始运动。”她竟赌气似的扭过头,安辰羽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邪笑着追着她不断避开的脸庞,“你吃醋了对不对,你吃醋了……”
直到她恼羞成怒,气愤的喊,“安辰羽!”
他才嘿嘿笑着,讨好道,“好好,你没吃醋,是我吃醋!”
那个过度的后遗症就是浑身酸痛,裴然灌了半瓶水,素手一下一下的捶着腰,下巴伏在抱枕上安静的凝视安辰羽,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其实挺迷人的,心无旁骛,眼眸jīng光毕现。
两人安静的待在偌大的办公室,一起用餐一起喝水,除此之外他认真的工作,审阅各种数据表,或者圆滑世故的周旋在各种电话之间。
最后一通是安老爷的。
“辰羽,放弃驰信。”
“我不让步!”他的神qíng染上怒意。
“我从未看好国内的发展,回法国吧,欧洲才是我们的主要战场。”
“那是你的战场不是我的,这里有我的东启,就算破产我也要赌一次。”
“混账,文海那老东西自有我收拾,你现在跟方知墨争驰信就是不给秦老头面子。”
“他不是隐居了,gān嘛冒出来和不相gān的争!”阿莱公司是工人的第一个金钱亡国,主营是有以及副产品,为什么要扯进两个后背的战争里。
“辰羽,其实你已经知道大概了吧,方知墨姓秦不姓方。”安老爷十分严肃,他与秦家还算jiāo好,正向伙伴方向发展,彼此做事都会留点余地。秦老爷爱孙心切,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让孙子吃亏,这回铁定要做足表面功夫,挽回祖孙亲qíng。
商场就是狐狸的战场,看谁道行更高一筹。
对于自己yīn险又伪善的父亲,没人比安辰羽更了解了,如果真都起来文海不一定是父亲的对手。
安啸鹤素来有笑面虎之城,为人谦和有礼,进退适宜,宽厚仁慈,亦是杀人不眨眼斩糙必除根的狠角色。黑道的钱没少拿,至今还在哥伦比亚的军火市场还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只认钱,能带来利益的都是朋友,其他一切则是敌人。他这辈子只真心对待过两个兄弟,一个是秦木川一个是文海,前者rǔ妻后者背叛,所以这世间根本不存在什么仁义,兄弟之qíng全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