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墨,你只会爱我却给不了我要的幸福,更能利用我对你的爱,不知不觉的让我伤到体无完肤。我对我们的婚姻没有任何希望,我想,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丈夫的身体。” 她推开他,面无表qíng的转过身。
他不松手,蓦地攥住她的臂膀,将她扯进怀里,用力揉她,吻她,裴然紧紧抿着嘴,左躲右闪,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似乎感觉不到痛,将她拖着按进角落里,狂乱的吻,逮着哪里是哪里。
怀里的人近乎疯狂的厮打他,打着打着,仿佛真的打累了,竟垂手不再反抗,那一刻方知墨发现自己不敢再看小然的眼睛。
裴然轻飘飘笑了声,“得不到的也要毁掉我是不是?方知墨水,怎么到现在你还没意识到,我们俩之间不是因为安辰羽。你qiáng bào我,他或许会跟我分手,可就算分手,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对我而言男人不是最重要的,杰米胜于一切。”
他一动不动,却不再发动攻击,只是悲伤的抱着她,痛苦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那只握着她胸前的手始终不肯松开,在不停的颤抖。
良久,裴然忽然被大力的推开,方知墨的眼睛红红的,喘着气大笑,笑着笑着竟面无表qíng,他一步一步后退,“再也回不到从前是不是?回不到就回不到,从今天开始我也会把你忘记,彻底的忘记!爱我的女人多的是,不缺你一个!”
他那么愤怒,那么悲伤,为什么还有种史无前例的无力感,是因为被言中么!
小然的确再也没有力气与他风花雪月了,二十五六的女人已经失去了少女时期的勇敢无畏,她要顾虑的太多,因为她有杰米,她最爱的是杰米!
方知墨像一阵风般冲了出去,空留洗手间的大门发出巨大的碰撞,裴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去瑞典的机票已经订好,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这几天,她尽量放平自己的心态。
安辰羽从公司回来,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惨白的沮丧。他陪杰米打了一会游戏,最后才默默走到她身边,下巴亲亲搭在她的肩上,眼睛一眨不眨的。
“听说你们陪驰信的廖先生打高尔夫,现在局势已经定下了么?”
“你希望我赢呢还是方知墨赢?”他忽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我希望你们之间没有战争。”
“这个有点难,恐怕未来的日子,我们会一直竞争,我跟他本来就是同行,在所难免。”今天他与方知墨谈过了,他说他与他的争斗会持续到永远,总有一天会分出胜负的!
说的没错,总有一天会分出胜负的,就像父亲与文海那样斗了一辈子。
可是未来的事qíng是未来的,谁能预料呢,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安辰羽早就买好了戒指,打算在送她登上飞机那一瞬,当着所有旅客的面向她求婚,那个一定很làng漫。
睡觉的时候他又要胡来,裴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红着脸任他为所yù为。满足的他像抱着个抱枕一样搂进她,撒欢的翻来滚去,一整个晚上都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相拥到天明。
没有热门内知道那样的夜晚文海是怎么跑出来的,当助理发现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文海睡不着,半夜从病chuáng上爬起,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无休无止的梦见小如,小如正在被别的男人欺负,而他无动于衷,花天酒地。
小如是不幸跟错láng的女xing,除了阿良甜言蜜语的那段时光,她从未开心过。
只是她何其无辜,当时的纯洁少女怎么会料到自己仰慕的师兄竟是这般薄幸呢。小如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望不可及的阿良只对她一个人好,带着她回家,送给她很多好看的书,只是她怎么也没想过阿良把她带回家还有别的用意,比如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弄疼同,让她不要害怕,他会负责的。
可是这样可怕的场景她怎么会不害怕呢,只是已经于事无补,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她不忍心苛责,相信了阿良的誓言。
天蒙蒙亮的时候,乡下的山野到处都是日露露的青糙,文海拄着拐杖,吃力的爬着,他能走这么远不可谓不是一种奇迹,大约是小如在冥冥中给他的力量吧。
坟头上次开过的花早败了,文海小心翼翼的蹲下,将那些开慨的花一朵一朵摘下,温柔的默默估计的青冢,仿佛摸着小如柔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