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陆然抬起手装作话筒一本正经的想要采访一下晏长安给男人脱鞋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请问一下晏男神,是否是第一次帮男人脱鞋呢?感觉如何?”
晏长安皱了皱眉,抬起头有些无奈的看向坐在chuáng上脸上满是恶意笑容的陆然,摇了摇头,淡淡开口:“你以为除了你,谁还能让我蹲在这里帮他换鞋?”
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得到了这么特殊的待遇,就不要这么瞎嘚瑟了。
偏偏陆然越是听他这么说,嘴角的咧的越开,耸了耸肩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凑近晏长安,一脸探究的认真开口琢磨着:“不过话说…我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有洁癖啊?”
点头承认。
晏长安的确是有洁癖。
非常非常严重的洁癖。
在没有跟陆然住在一起之前,晏长安的房子基本上需要佣人每天专门打扫三次以上,摸过了不gān净的东西会不断洗手,甚至搓到皮肤发红为止,例子很多,不胜枚举。
可是啊…视线落在已经帮陆然脱下来的鞋子上来,晏长安眼神也有些无奈,不过男人唇边的微笑却是越发的温和了几分。
谁能想到自己的洁癖偏偏在他面前,好像就完全消失了呢?
像是演练了无数次那样的自然,抱着他上chuáng,看到没有脱下来的鞋子也没有多想,自然而然的就蹲下身子帮他脱了,似乎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跟思维永远都这么跳跃这么天马行空的陆然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晏长安勾了勾唇,毕竟,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qíng要做,不是么?
压身上chuáng,直接将陆然压在身下。
“你要gān嘛……”敏锐的意识到危险的陆然有些不自在的挣扎了几下,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压得劳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走开走开走开!”
陆然是不会忽略掉自己现在还有些红肿的嘴唇的,晏长安简直就是一头外表极具欺骗xing的衣冠禽shòu!抱住他简直就像是几百年没有吻过ròu味儿的láng一样…当然,有节cao的陆影帝很自觉的就将自己在刚才那一场激吻里面同样似乎也很享受的自己给忽略了。
都是晏长安的错,恩,都是他的错!
对于嘀嘀咕咕一脸警惕的瞪着自己的陆然,晏长安挑了挑眉,缓缓俯身,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直到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身体彻底贴合在一起的时候,晏长安才停住动作。
“滚蛋啊,又不是属狗的…gān嘛一直亲劳资…”既是紧张又是有些隐秘的期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心中这种复杂的qíng绪,陆然只得用这种孩子气的敌意瞪着晏长安,心中的紧张才能够得到稍微的缓解。
说完这句话,看着沉默不语的晏长安,陆然又有些后悔了。
是不是自己说话说得有点太难听了啊…陆然有些忐忑不安,尼玛蛋,老子直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谈恋爱很紧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嘛?
神啊,救救我吧!
正在陆然纠结的要死要活的时候,晏长安叹了口气,又像是感慨又像是满足似的,将陆然抱在怀里,贴在他的耳畔缓缓开口。
“陆然。”
名字一叫出口,陆然就发现自己可耻的什么火气什么纠结都没有了。
晏长安的声音太好听。有些低沉,但是声线却是矛盾至极的清润明亮,带着些许磁xing,如同金属硬石一般的凛冽质感,却又混合着糙木清新的gān净。
陆然这么一个普通至极的名字,硬生生的被晏长安叫出了一种百转千回,丝丝入扣的好听。
他叫陆然的时候,尾音会微微拖长,像是亲昵,又像是qíng人之间的呢喃,让陆然qíng不自禁的苏麻了脊背,qíng不自禁的想要望向晏长安的眼睛,看一看他此时此刻,专注的望着自己的神qíng。
望过去,果然,晏长安就如同他想象的那般,专注的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如同浩瀚的星辰大海,却又给了陆然几乎他的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那样的错觉。
差一点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吸走,终于回过神来,猛地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咳,怎么了?”
“我很高兴。”
晏长安紧了紧抱着陆然的胳膊,近乎于喟叹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