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逮个耗子吃吧。"他朝她嘘着"你平时不是神气的很吗,小死猫。"
她拿不定主意地瞅着他,轻巧地转身消失在走廊深处,这一刻他不知为什么又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他想到,从他来到这里以后,这是第一次Skinner出门而把他自己留在公寓里。星期五午夜的某个时候,他忽然惊醒了,感到头痛yù裂,迫切地想要放松一下心qíng。但现在去找Ian参加party已经太晚了,而且他的朋友现在多半正躺在他拍卖那天临时主人的怀里呢。于是他摇摇晃晃地下楼来到Skinner的书房,四处侦察,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Skinner的书房一向是他的禁地,但Mulder现在混不在意。往常,每当他调查神秘事件被禁止时,他就会痛恨不已,而他主人的书房正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彻底调查的神秘所在。他走进去,拧亮灯,看着Skinner成排的书籍。他过去大体看过,并惊讶于那些藏书书目选择的折衷xing。但随着他对他的主人了解得越深入,他的惊讶也就越少了。离开书柜,他转到书桌前,这里,他曾经无数次坐在他主人的膝前。Mulder软软地滑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把脸颊贴在他主人空dàngdàng的座椅上。
"我真希望你现在就在这儿。"他喃喃自语,"你告诉我别惹麻烦,可我脑子里乱糟糟的,真的需要跟你谈一谈。让我们谈谈我的问题吧。"他叹了口气,"我就快要惹麻烦了。该死,我已经闯祸了。要是你现在回来看见我,看见我把楼上弄的一团糟,而且你存的伏特加酒也被我糟蹋了不少,你会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拉到膝盖上猛揍的。"他对着空气沮丧地说,"那也许倒好。"他又加上一句。
接着,他奇怪的一闪念,抱着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念头,他站起身坐在他主人的椅子上。坐在Skinner通常办公的座位上,使他浑身划过一阵战栗。这是一把巨大而古老的,有些破旧的座椅,Mulder坐下以后皱起了眉头。
"你真的需要一把新椅子了,我说,Walter!"他醉醺醺的大吼着,"这把太不舒服了。"他在椅子上前后动弹了一会儿,无聊地拉开抽屉,察看里面并不是太具吸引力的东西。也许他已经了解他主人所有的秘密了,他悲哀地想着,也许这儿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你自己对秘密再也不感兴趣了,Mulder,"他对自己抱怨着"不论是Skinner的,还是Samantha的,何况最愚蠢,最他妈的不值钱的秘密就是关于FoxMulder的了。"他在其中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把钥匙,他认得那是游戏室的钥匙,于是若有所思地摸着它。游戏室对他一直是一个谜。那些橱柜里装满了美丽而jīng巧的SM玩具--而那些玩具是只有他的主人在场的时候才允许他看到和触摸的。Mulder用手指拿住钥匙,把它紧紧地攥在手心。
"那里绝对有最吸引人的秘密,"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着,从Skinner的办公桌后滑出来,跌跌撞撞地走出书房,上楼来到游戏室门口。
Mulder屏住气,摸索了半天才把钥匙cha进锁孔。锁一拧就开了,门悄无声息地弹开。Mulder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大气也不敢喘。这就好像到蓝胡子的城堡中探秘一样。屋里漆黑一片,他隐约能分辨出按摩桌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有些yīn森,还有那套绑具,无声无息地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通常这间屋子在Skinner的设计下,呈现着特殊的戏剧xing,晴色意味十足,甚至具有可怕的魔力。他每次来到这里,游戏室都因为Skinner的存在和jīng心安排而散发出和弥漫着色yù的快感。Mulder掂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打开一盏灯。屋里骤然的一片通明吓了他一跳:木地板,高高的落地窗,素净的白墙。他在游戏室里慢慢地徘徊着,他用手指触摸着主人的王座上jīng美柔滑的布帛,发现上面有一处微小的破fèng,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dàng。此刻,这里没有任何色yù的气息,他找不到每次他跪伏在王座前他主人的脚边时,或是当他被紧紧绑缚在黑色皮革的按摩桌上,或是当他被压服在跨马上那种熟悉的感觉。在刺目的,人造灯光下,游戏室被揭去了所有神秘的面纱--现在它只是一个房间。这里除了空旷一无所有。
Mulder的胆子大起来,猛地拉开大柜。他像飓风一样袭击了每一样物品,把它们都扯出来,摊开在灯光下,bào露出它们的本来面目:只是一些jīng致的xing玩具而已。
"你就是为了这些舍弃了Samantha?"他怀疑地质问自己,跌坐在一片丝织衣物,光亮的长靴,马具,肛塞,藤条和皮带的海洋中。"基督啊,Mulder,你真是个他妈的没用的混蛋。"他咕哝着,手指无意中碰到一对儿rǔ夹。疼痛……在这里发生过的色yù场面的记忆犹新,在他头脑中翻涌,他呆呆的瞪视着那对rǔ夹,然后缓慢地,不自觉地,脱下了衬衣,低头审视着他穿刺过的rǔ投。他用手指轻触,将金质的rǔ环在自己的dòng穿的ròu体上缓缓转动。接着他毫不迟疑地把一个rǔ夹夹紧在一边的rǔ根处,当疼痛袭来,他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这一刻他忘掉了一切烦恼,只有ròu体的巨痛将他淹没。这种rǔ夹是可以带来地狱般感受的恶魔的工具--Skinner从未对他使用过,它夹得很紧,他觉得它的伤害已经达到了出血的程度,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来。疼痛开始减弱,变成一种深深的,钝钝的疼,因为害怕自己由于一时的怯懦而放弃,他迅速地转向另一边rǔ投。这一次的疼痛愈发qiáng烈,他死死咬住嘴唇,抑住要挣出喉咙的尖叫。他在原地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被他自我伤害的举动而震惊,然后颓然地倒在摊开在地的Skinner的丝织衣物上,目光空dòng地凝视着如镜的天花板。他是如此想念他主人充满爱意的拥抱--他想念Skinner对他轻柔的低语,温柔的抚摸,他具有将地狱般的折磨转化为天堂般的欢愉的魔力,每每使他沉醉其中。在意念编织的幻境中,他轻飘飘地滑入他主人的怀抱;热烈地接吻,激qíng地莋爱,贪婪地需索,直到,jīng疲力竭……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she入游戏室高大的落地窗时,他疲倦地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