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der穿上一条卡其布短裤,一件海军棉衬衫,和一双球鞋,接着小跑下楼。他觉得自己穿成这样,一点儿也不像奴隶的样子。这就是问题所在吗?Skinner有没有说过,在发生了这么多事qíng以后,他更多地把Mulder看作爱人,而不是奴隶了?Mulder也拿不准他自己的心qíng怎样。他很乐意做那个大块头男人的爱人。那感觉非常美妙,他满怀欣喜地逐渐认识了那个他主人身份背后的男人,但他还没有准备好转变他们的关系。翻开他的底牌--Mulder暗笑了一下--他更愿意做Skinner的奴隶。奴隶的身份才是使他甘之如饴的。
厨房里找不到他主人的影子。Mulder四下看看,想到他的主人可能已经去了地牢,他的心漏跳了一拍,难道他在安排什么特别的折磨人的刑具之类的?
"主人?"他打开厨房后门找到一条通向海边的小径--不远处沙滩上有个戴着太阳镜的人,仰躺在躺椅上,看着报纸,那是他的主人。Mulder皱皱眉,沿着小径走过去。
"你在这儿。"他轻松地说。
Skinner撩撩眼皮,"嗯。"Mulder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在沙子上乱划着,满心不高兴。"有事?"Skinner问道,抖了抖报纸。Mulder叹了口气,耸耸肩膀。
"没有。只是想着早餐的事,"他嘟囔着,朝四周的海滩看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就是昨晚发生làng漫激qíng的地点,他难道真是在这里经历了他此生最完美,最热烈的xing爱体验吗?昨晚Skinner充满了主人的魅力,为什么他今早不能更有点儿主人的样子呢?
"什么?"Skinner又抬起眼睛。Mulder没法透过深色镜片,读懂他主人的眼神。他们对视了片刻,似乎都在等着什么。最后,Skinner叹了口气。"冰箱里有吃的。我买了不少材料,而且Murray原来的储存也很丰富。"他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报纸上。
"噢,好的。我去看看。呃,你也要一些吗?"Mulder问道。Skinner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儿放低了报纸,动作几乎带着胁迫的气势。Mulder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一定是说错话了。
"那太感谢了,"Skinner客套地答道。
"好的。我去看看能搞点什么吃的。"Mulder一扭身走回屋,觉得浑身不对劲。到底他妈的犯什么病了?他端回了一大叠烤面包片和一些果汁,放在他和他主人之间的沙地上。他不知该坐在哪里好--大屋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工棚,门开着,他猜想躺椅可能就收在那里吧。他是不是该走过去拿一把来呢?还是Skinner要让他坐在沙子上?
"躺椅在那儿吗?"他指着棚子问道。
"我想是吧。"Skinner咬着一片面包说。
"我……能去拿一把吗?"Mudler有气无力地问道。他觉得全身不自在。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来不喜欢渡假的原因了。渡假是一件混乱的麻烦事--平日的习惯都被打破,讨厌的防晒油的气味,没法打发的无聊的时间,只能用来胡思乱想。更不要说还有该死的沙子灌进球鞋里的麻烦。这就无怪乎他已经逃避海滩渡假有10年之久了。Skinner从太阳镜后面审视着他,Mulder觉得如果他能看到他主人的眼睛,他也许就能猜出他的念头了。终于,Skinner简略地点了一下头,同时双肩一耸,就好像他压根不耐烦考虑给他奴隶坐的地方。Mulder也耸耸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沙滩,两脚都灌满了沙子。他拉出一把折叠柚木椅,拖到沙滩上,花了10分钟的功夫,出了一身大汗才把它支起来,心里觉得他实实在在是太讨厌渡假了。他把椅子放稳,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伸开身体躺下。现在终于感觉舒服些了,他松了口气,意识到经过了最近的紧张和焦虑他的身体是多么欢迎这种休息,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其实更乐意被紧锁在地牢里,面对一个手段高超的主人所施予的一系列拷打与折磨。
懒懒地躺了一个多钟头,Mulder开始有些烦躁。这样算什么?难道他们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就这么耗下去不成?傻傻地坐在这儿晒太阳?他痛恨日光浴。Mulder试着去读他主人扔下来的报纸,但暖暖的海风微拂,不时把报纸chuī皱,最后弄得他也不耐烦跟哗哗作响的报纸再斗下去了。他无聊地想到不如去跑上一圈儿,最好能他的主人能跟他一起,他对他的主人说了,却没有得到回答。Mulder转头又问了一遍,忽然发现他的主人已经睡着了,他张大了嘴,整个人都泻了气。
"一个人要睡多少觉才算够呀?"他抱怨着,琢磨着他跟他的主人可能真不是相配的渡假伙伴。他真是宁愿回到舒适可爱的公寓里,那里没有沙子,没有海风,也没有乱飞的huáng蜂。Mulder的身体也难以放松,他发现自己的腿很难长时间搁在那儿保持不动。狠狠地打他一顿屁股,再来几条苛刻的命令或许更能让他老实。不过那个似乎并不在渡假计划中。Mulder长长地,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Skinner只是微微动了一下,Mulder当然没有胆量吵醒他的主人。末了,他只得站起身,无奈地走回房子。如果他的主人不肯把地牢的乐趣带给他,那他只好自己来探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