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陌笙箫断然不同意,“舒恬失去了一条腿,如果再知道桑炎出事,她会撑不下去的。”
聿尊想了下,“这是桑炎自己的意思。”
其实按照两个人商量好的,这件事连陌笙箫都不能告诉。
笙箫将聿尊的衬衣收拾起来,用过晚饭后,她躺在chuáng上,一方面担心舒恬,另一方面,聿尊虽然说了这只是场戏,可陌笙箫毕竟没看见桑炎本人,并不能断定聿尊的话是否一定准确。
她试着去相信,却依旧藏了个心眼,不想轻易被人骗。
旁边的chuáng榻明显有凹陷下去的感觉,聿尊右手落在笙箫肩膀上,鼻翼间传来一股沐浴后的清新味道,笙箫不由紧张,每个细胞都蜷缩着不知所措。男人将她的身子扳回去,他双手手肘撑在她身侧,陌笙箫望见他bào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他没有穿衣服!
他心想,她有气也该消了。
聿尊亚下身,薄唇还未触及到她的脸,陌笙箫双手就已推拒在他胸前。
“我小心点,保证没事的。”过了三个月,只要动作轻柔,不会影响到宝宝。
笙箫眸子转冷,她睇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聿尊被她的动作给抵挡住,他以为时机成熟,至少能一亲芳泽。
男人注视着身下这张脸,他喘息声浓重,yù望一旦被挑起来,得不到纾解,那可真要半条命。
陌笙箫对他虽没有回来时那般冷漠,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距离难以拉近,就算她今后如何释怀,如何能谅解,也不会再让聿尊碰一下的。
笙箫用力推了推他。
“笙箫,我说过陶宸的事与我无关。”
陌笙箫不想和他吵,“陶宸的事,就算同你没有直接关系,可他也是间接被你害成这样的。聿尊,你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是什么吗?”
至少在那件事上面,聿尊从没有说过一个错字。
男人拧起眉头,等着她说下去。
“就是出轨,”陌笙箫扬了下声,“而且最不能原谅的,是婚内出轨,两个人睡在一张chuáng上,如果连忠诚都没有的话,那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又有何两样?”
她一字一语抨击至他心头。
原来,她最不能释怀的,竟是莫伊这件事。
所有的伤害,其实都源于他走错的这一步。
他和莫伊的那段,虽然他并未放在心上过,可却是真实存在且抹不去的。
陌笙箫手掌轻轻一推,聿尊没再坚持,他翻过身躺在笙箫的旁边。“难道,真的无法原谅?”
“聿尊,”笙箫盯向天花板,“你向来不计较这些的,你把我留在身边,又何必在乎我是不是原谅你呢?”
她的谅解,多么微不足道。
陌笙箫翻个身,背对着聿尊,这是笙箫心底的一个劫,她每每想起,却真的迈不过去。
旁边传来窸窣的动静,男人起身走向浴室。
笙箫睁开双眼,她轻轻叹口气,眼睛看向窗外。
陌笙箫来到医院时,还在矛盾着怎么去和舒恬说,事qíng往往就是这样,她先前想过好几种方式,可一推开病房门,就看见正在发脾气的舒恬。
笙箫预感不好,大步走过去。
“嫂子——”旁边几名男子围着病chuáng,舒恬神色悲痛,舒妈妈倚着沙发正在恸哭,笙箫来到她身边,“阿姨,怎么了?”
“桑炎,桑炎死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陌笙箫完全没想到舒恬会先一步得知这个消息,聿尊原想着舒恬正在养伤,不会同外界有何联系。
“都是我不好,我怕恬恬成天闷在病房里面影响心qíng,我就让她听了广播,没想到……”
桑炎在白沙市也算有些背景,这件事一旦发生,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陌笙箫不敢再耽搁,可病房内聚了不少的人,她也不好和舒恬明说。笙箫走到门外,打了个电话给聿尊,男人闻言,只轻轻道了句,“明白了。”
立马就将电话挂了。
陌笙箫走到舒恬chuáng前,舒恬已经将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谁都劝不住她。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笙箫拿在手里的电话这时响起,她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她按住接通键,“喂?”
“我是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