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坐在一块大石上,其实他离着那女孩不太远,却怎么也找不着她,他左
右张望却不敢从那块大石头上下来,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呜使他越来越害怕。
“姐姐——”他大叫,小嘴儿上流下几滴不雅的口水。
树后的女孩子偷笑的浑身颤抖。
“姐姐——”他又叫一声,声音里已然带着怯意。
女孩子笑的直挠树,眼睛弯弯亮亮好像个林中jīng灵。
男孩子再也忍不住害怕,扁扁嘴开始大哭。
他的小胖手不停的抹泪,抽动着双肩。
树后闪出了女孩子的身影,大概八、九岁,她穿着淡蓝色背带裤。
她轻轻的来到男孩子面前好惊呀的说:“小盛,谁欺负你啦?”一只手晃出一条手帕帮小男
孩擦鼻涕。
“呜… …姐姐。”满是眼泪的小手搭上女孩子的肩:“我想找你,我下不去… …呜。”
小小的头颅靠进女孩儿怀里。
“不怕不怕,姐姐在呢。”她像个可爱的守护天使,把小男孩搂住。
远处有一对妇夫,含笑望向这对抱在一起的姐弟。
“咱们这两个孩子感qíng可真好。”妻子说。
“只是荣荣太淘气了。”丈夫说。
我似乎看到了dàng漾的水波,dàng着他们的身影淡了开去…
我看出那爱搞恶作剧的女孩子是我,可是她消失了、永远消失了… …我好怀念那个时候的
无忧无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转醒了。
身处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我的眼睛搜索着:
环境很陌生,浓浓的消毒水味提醒我这儿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在我身边还有一张chuáng,只是上面空着没有病人。
我的眼睛看向麻木酸胀的手臂——原来静脉上cha着点滴。
“姐,你可醒了。”你一个欢来喜地的声音传来。
我望向病房门口,繁盛拎着暖壶进来。
他倒出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渴了吧,先晾晾。等一下我扶你起来喝。”
看着身上穿的病号服我猜测道:“我发烧了?”
“发烧?岂止呀!你肺炎了知不知道。”他开始口若悬河,说那天晚上叫我喝粥的时候看见
我的脸如何红,身体如何烫,然后他们如何把我弄到医院。
这样我才知道我住院已经一个星期之久了,原来是肺炎使的我这么虚弱。爸妈很着急,大家
夜里也轮流守着我,就睡在旁边的那张chuáng上。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是,纪灵风也加入了夜里值班的队伍,他今天早上等繁盛来才走的。
我疑惑,我爸妈怎么会同意?这么大的一个人qíng。
“姐,你没私下和纪灵风授受不亲的吧?”繁盛打断我的思考。
我摇头——这会儿没心思和他斗嘴。
FLY的巧遇我觉得不值一提,游乐园里的种种应该也算不得授受不亲吧?
而且一切都是他在搞鬼,跟我没关系!
不过,这个人诡计可真多,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是作弄,这会儿又在我不能拒绝的时候变
向施恩——到底想gān嘛?
繁盛连人带椅子往前挪,贼西西的说:
“姐… …要是纪灵风跟你说什么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我迷茫:“他要跟我说什么呀?”
我又指指chuáng,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我gān涸的嗓子:“你先把我的chuáng弄起来,然后水递给我。”
他照办,我终于接过我渴望已久的生命之源,就着杯子喝上一大口。
好死不死繁盛这会儿说:“我怀疑… …我怀疑纪灵风他是不是想当我的小姐夫呀?”
“噗——”我一大口水狂喷出来,溅在被子上,还有一小部分呛进肺里——哦,我的肺炎!
我猛咳,繁盛忙帮我顺气。
“有病你尽早看。”我把水杯塞回他手里,chuáng头的柜子上放了些面纸,我抽取擦拭。
“我是说真的。”他着急的说:“你可千万别答应啊,我可不要小姐夫。”
“你有什么证据?”虽然纪灵风和我没有血亲,但是在我心中他和弟弟分别不大。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