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搂着儿子拍了拍,眼睛里全是似水的温柔。
奶油的jīng力也坚持不了多久,罗煦放了一会儿音乐,他的眼睛渐渐变小,没到两首歌,彻底睡熟过去了。
罗煦关了音乐,拿起指甲刀给他剪指甲。
ross不知道怎么是一直在这屋还是趁刚才门开着的时候进来的,跳上了chuáng,还试探xing的挠了挠奶油的小肚皮。
“过来,这边。”罗煦拍了拍自己的身侧,ross喉咙里咕哝了两声,规规矩矩地躺在罗煦的背后,不再骚扰奶油了。
奶油:(~o~)~zz
裴琰洗完澡出来,见奶油和ross都睡着了,罗煦正趴在chuáng上玩儿手机呢。他走过来,一手一个,一个放摇篮里,一个放狗垫子上。
“奶油的脸上怎么有血呢?”奶油翻了个身,裴琰看到他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红印儿。
他摸了一下儿子的脸蛋儿,闻了一下,是血腥味儿。
“怎么回事?”罗煦翻身起来,走过去。
裴琰把他抱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脸上没有伤口,但血迹也是真的。
“是不是脖子被ross挠了啊?”罗煦担忧的检查。
裴琰从头打量到脚,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原因。他握起儿子的小手放在罗煦的面前,说:“指甲这里,你给他剪破了。”、
罗煦凑在光下一看,果然是,大拇指上有血痕,现在已经凝结到一块儿了。
罗煦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懊恼:“我错了……”
奶油歪着脑袋躺在爸爸的怀里,毫无知觉。
“没事儿,他没哭,应该不疼。”裴琰安慰她。
“都流血了啊,怎么会不疼。”罗煦心疼的捧起他的手,放在嘴边chuīchuī,“我去找点儿药膏来抹一下。”
说完,她踩在chuáng上跳了出去,往外间去提药箱了。
裴琰一笑,用湿纸巾擦了擦血迹,“乖儿子,幸好你没哭,不然你妈要自责死了。”
剪破了奶油的手指,虽然只是小小的破了皮,但也让罗煦愧疚了好几天。具体表现为以前是缠着裴琰不放,现在是缠着奶油,围着他团团转。
奶油也不是吃素的,他妈妈老在她眼前晃悠,他一高兴,就把他妈的耳环给扯了下来,顺便也让他妈流了点血。
这下他爸可就没有上次好说话了,朝着他的肥屁股啪啪啪好几下,总算展示了一点儿严父的味道。
罗煦的耳朵被奶油扯豁了口,疼得要死,陈阿姨给她上药,她眼泪汪汪地流,一边流还一边检讨,“我再也不戴耳环了,再也不戴了……”这哪是亲儿子啊,这是宿敌啊!
母子俩“相爱相杀”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间不是我把你搞出了血就是你把我弄伤了,一来一往,让中间当裁判的裴琰哭笑不得。这个不能打,那个不能骂,但两人手欠的程度是一样一样的,怪不得会有遗传这个东西呢。
不过最近倒是好了不少,罗煦的期中考试眼看在即,没时间逗奶油,也就没时间跟他发生肢体冲突,两人和平了不少。
裴琰晚上应酬回来,一看书房的灯还亮着,就知道有人又在刷卷子了。
陈阿姨熬了枸杞红枣茶,看裴琰回来了,也招呼他喝上一碗。
“您也早点去休息吧。”裴琰说。
“我看你们工作的工作,忙学业的忙学业,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们补补身子。”陈阿姨笑着说。
“她又看了一晚上了?”裴琰问。
“是啊,吃了饭就上楼了,连小少爷洗澡都没顾得上。”陈阿姨叹气,“人家都说大学好玩儿,我看她这比高考生也不差哪儿去了。”
“她自己乐意,您别担心。”裴琰一笑,端着枸杞红枣茶上楼。
罗煦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花花绿绿的卷子,有批注有改正,看起来十分用功。
裴琰把茶放在桌上,看她闭着眼叽里咕噜的背着书。
“哎,你这么早就回来了?”罗煦背完睁眼,看到他正坐在自己对面呢。
“还早,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裴琰说。
罗煦瞥了一眼墙上的钟,“才十点啊。”
“够了,该睡觉了。”他说。
“不行,这周就要考试了,我还没底呢。”她低头翻卷子,订成一摞的错题集几乎要被她翻烂,“哎,你来得正好,这里我有个地方不懂,你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