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回家三个月了,现在完全康复,除了xing格的变化,妈妈说,曾经的我很孤僻,基本上没有一个朋友,但是现在的我,像是一个开朗的鸟儿,叽叽喳喳的,什么都说。不知为何,总觉得妈妈所述说的‘我’,有那么一丝的陌生,即使是现在的xing格,相反我倒是觉得‘孤僻’该是属于我的。
浴室中的水流不断的喷she,我光洁着身子,走到了落地镜前,用手臂将镜面上的哈气全部擦拭gān净,登时一个肤色白得发亮的清透女孩儿呈现了出来,一双杏核眼,漆黑的瞳孔,小巧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下巴呈现出了尖状,齐齐的刘海,长长的乌黑发丝一直延伸到腰际,从远处看,就如同是一个日本的女孩儿,那样的端庄而典雅,甚至还有一丝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身高该有一百六十一公分,不高不矮,倒也合适。
眼前的女孩儿让我陌生,仿佛在瞧着另一个人,没有着熟悉。要不是自己的肢体运动透过镜子看到另一个‘她’同样在做着,我一定不会将‘她’认为是我自己。但是坦白说,这个女孩儿不惊艳,有着天使般的面容,轻轻展开笑靥,嘴角处那两个浅浅的米窝更是将人深陷其中。
“嘉恩,跟妈妈出去逛逛街啊?”妈妈看到刚刚走出浴室的我,笑着问道。
我摆着手,“不了,今天和哥约好,要到他的医院去检测!”
“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无奈的笑了笑,“妈,”走上前,推着她的脊背到了门口,“您就去玩您的吧,方叔叔是不是还在门口等着呢?赶紧去吧,外面都刮着风呢,小心人家冻着!”
“什么啊,”妈妈顿时羞红了脸颊,“就你嘴会说!”将手上的包收拾了下,“好了好了,一会儿去时注意安全,宁愿挤公jiāo车也不要搭‘taxi’!”上次的车祸依然让她心有余悸。
我点着头,“是是是!”嘴角禁不住放肆的笑了起来。
“你啊,女孩儿要有点女孩儿子家的样儿,不要成天到晚的就是和你哥他们泡着,一群男孩儿能有什么好学的?过个几天就要恢复了学业,千万不要耽误了!”妈妈每天走时,总是语重心长的说上几句,不时的还感叹着,“要是以前的你,就知道抱着书看,哪里像现在这样,就知道瞎跑!”
我们的距离
我望着妈妈的背影,再次会心的笑着,将东西收拾好,换上了一身衣服,头发半gān着走了出去,此时的我只是神清气慡,飘扬的直顺长发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香扑鼻的味道,像是栀子花,走到面前时,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当一段距离后,那香飘四溢,让人回味无穷,甚至达到了一种迷恋,但是可惜,却是已找不到佳人的芳影。
人生就是这样,有无数次的千回百转,但是也同时存在着无数次的擦身而过,哪怕是两个上一世还相识的人,只是轻微的换了个面孔,就轻巧的成为了陌生人。
坐落在台南市的东北边,是全台湾较有名的大医院,基本上只要能当上这里的医生,后半生就有了很好的发展,这里的设备齐全,器材先进,就连医生的资格都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幸好容嘉辉是因为学校的导师关系,得以推荐到了这家医院,要不然以我家的实力,绝对是连面试的机会也没有。
而我的嫂子是一个电视台的记者,她和我哥哥是高中同学,两个人曾经只是朋友,但是久而久之,日渐生qíng,终究成为了恋人,现在又变成了夫妻,算上今年,正好两人在一起六年,只要朋友们一聚在一起,就会开玩笑的说‘小心七年之痒!’但是哥哥对此,总是但笑不语,因为他深信他和嫂子的关系早已好得没有任何人能分开。或许曾经有过吵架,但是雷雨过后,总是又见彩虹,每经历一次,感qíng就会加固一次,直到现在两个人不再是爱qíng,而是一种密不可分的‘亲qíng’!
“呦,我们的小嘉恩来了?”哥哥的一些同事见到我后,总是会开上一些个玩笑,其实,他们比起我来,也没有大上几岁,顶多是六七岁,但是或许是为了增加亲近感,非要在我的名字上面加个‘小’字。
我嘴角扯动了下,将手上的包一甩,没有多置言语,直接拐弯,到了一间紧闭的骨科办公室,敲门,没有声响,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