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三下五除二脱了个jīng光。
我因为环境陌生,犹豫着只脱了上衣。老大说:“湖北,你是不是在外面女人搞多了,那玩意有病不敢示人。”
大家开始起哄。
我说:“绝对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边说边脱了个jīng光。
老三特意走上前来,看了我那玩意一眼,故作内行地说:“女人肯定没少搞,毛病倒是看不出。”
我连忙本能地申辩:“没有,没有的事。”
老二说:“谦虚什么,你们当老总的谁没有几个‘小秘’,这事检察院又管不着。”
我说:“真的没有。”
他们在我身上找不到话题,奚笑了一番,开始评论起各人的生殖器来,谁的家伙长,谁的家伙粗,谁的最白,谁的最黑,谁是歪的,并由此引伸到谁在外面泡妞多等一大堆huáng色话题。我因为新来,与他们都不熟悉,只好默默地微笑以对。
每当有管教从放风间外面的过道中走过,大家立即停止huáng色玩笑。我发现在押人员大多炼就了一双顺风耳,很远就能听见管教走近的脚步声,有的人甚至能分辨出是哪一个管教。我在半年后也练就了这个本事。
大约半小时后,管教对着观察孔叫道:“回监房。”大家连忙穿上衣服,铁门打开后排队回到监房。bookbao8.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088、幻想再次破灭
随着刑拘第14天的日益临近,我一颗期盼着突然被释放的心渐渐地活跃了起来。过了第7天之后,我几乎天天盼望着被突然释放,但每次都是没完没了的提审。
6月17日,是我被刑拘的第14天。按刑诉法规定,由检察机关直接侦查的案件,刑拘和报请批准逮捕时间加起来最长为14天,要么逮捕,要么放人。
这天天没亮我就睡醒了,这是以前从来很少发生过的事。我一向睡眠极好,很少失眠。我躺在地板上,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其他人,让别人看笑话。为了qiáng迫自己睡着,我开始默默数数,从1数到5000,然后再数回来,这样来回数了许多次,刚刚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听到管教喊道:“起chuáng、起chuáng。”于是迅速跟大家一道爬起来整理被褥。
被褥刚刚叠好,老大对我说:“湖北,这是你刑拘的最后一天了,不要有任何幻想,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
我说:“是。”
老四yīn阳怪气地说:“心口不一吧?!不过我告诉你,象你这种人进来了就不要想出去!”
我苦笑着没有吭声,照例手脚不停地开始擦起地板来。
早饭后,我开始默默地等待消息,我相信肯定会获释。老三、老四则不时在旁冷嘲热讽,更使我心烦意乱。据他们讲,如果是“放票”,管教从前面铁栅栏处叫:“某某,把东西理好”;如果是逮捕,则是打开后面房门,叫“某某,提审”。
到了晚上8点半睡觉时间,我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消息了。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心里安慰自己,也许是6月3日晚上送进来的,到看守所时大概过了12点,这样可能少算一天。不一会,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天晚上我可能太累了,晚上反而一觉睡到天亮。
6月18日一早,监房老大杨光毅对我说:“湖北,今天是放是关肯定有消息了,你估计获释的可能xing有多大?”
“应该有很大希望的。”我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当官的,又不是平头老百姓,没事谁敢抓你?”
“问题或许就出在这里。”我苦笑道。
“你他妈的就是嘴硬,骗我们有什么用,‘承办’才不会吃你这一套。”老三恶狠狠地说。
我没有再吭声。
我把各种可能xing想了一遍,认为放的概率有70%,因为我十分清楚我没有犯罪,就我原来对司法机关的印象,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随便逮捕的。我也充分认识到我这个案子的特殊xing,因为有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马浩然那个定xing明确而严厉的批示,加之正像一些办案人员所说,我是具有一定职务的领导gān部,既然抓了就决不会轻易放我。但我还是认为长官意志不能代替法律,即使*时候,要把一些老gān部打倒,还不是要千方百计找一些他们“反革命”的罪证。当然,我也清楚地了解一些地方官场的黑暗,以及每年都有大量冤假错案发生的现实。但我一直相信,临江市是中国法制环境相对最为完善的地方,这种悲剧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