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_作者:不晚睡(24)

2017-03-12 不晚睡

翻译过来不就是说“我们来约个pào”么?晏权的说法还真是故弄玄虚的文艺。沈秋成的笑容渐渐扩大,挑了挑眉,简单粗bào地问:“你是在表达想让我gān你的意思吗?”
晏权立刻皱起眉头,唇角轻微地抽动了几下,qiáng忍着才没有直接毫无风度地垮下脸。
“从你的表qíng上看来,怎么——”沈秋成竟然一反常态地追问起来,“你不愿意?”
开什么国际玩笑,那种事qíng愿意才他妈有鬼!
“哦,原来在你臆想的剧本中我是在下面的?”沈秋成继续微笑着,出口的声音却骤降至冰点,轻描淡写又杀伐决断地说:“你他妈简直在做chūn秋大梦!”
搭在沈秋成肩膀上的纤长手指一瞬间不留余力地收紧,晏权危险地眯起眼角,好像此刻在他手掌中的不是沈秋成的肩膀,而是脖子!
不管是肩膀也好,脖子也罢,下一秒沈秋成就将眼前的一切化作泡影——他咬牙切齿地抬起长腿,冷冷地笑了一声,直接一脚就朝着晏权踹了出去——巨大的力道来的有些出其不意,晏权朝旁边踉跄了几步,捂着肚子紧闭双眼,好像有点痛苦。等他深吸一口气,再一抬眼,沈秋成已经淡定自若地坐回了车里。
沈秋成启动车子的同时缓缓降下车窗,微扯嘴角露出一个亲切真挚的笑容,可是话语却残忍地敲击着听者有意的神经,“Kiss确实很不错——当然我是指让我看清了你真实的想法这件事——你刚才的表qíng很美,也很……沉沦。晏权,我让你很yù罢不能吗?”
说完,留下一声短促且冷漠的笑声,一脚油门下去,沈秋成与他最心爱的奔驰一同消失于微弱的星光照不亮的黑暗里。
毫无疑问,他们在反反复复地互相挑战着对方的极限。
他本以为晏权说要追他只是第一公子的花前月下,逢场作戏。
直到今晚,他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晏权牵起他的手,印给他的吻——甚至还引诱对方亲口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
与他原本的猜测如出一辙。
他想上他!
他想上他!
他想上了他!
那一刻他与晏权的反应不谋而合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沈秋成夹着香烟的指尖一下下敲打着方向盘,晦暗地看着城市远离白日的喧嚣,接受黑夜无声的洗礼。
他其实可以理解晏权。
对推倒qiáng者的征服yù,每个人都有,更何况是站在晏权那个地位的人。
他的征服yù搞不好比晏权还要更qiáng——学业、身手、禁yù、克己……一切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争分夺秒、勇猛激进地去征服之?
人类没有征服yù如何获得成功与辉煌?
他可没逗比到认为晏权对他付了真心。
说到底,他们终究是同一类人,有时虚qíng假意,有时逢场作戏,有时隔岸观火,有时棱角分明,有时笑而不语,有时慧眼如炬。
有的人根本没有真心,有的人就算有,也不会轻而易举地将它赔上去。
真心二字最值钱,最输不起,也最易破碎,胆小的人说不定一辈子都不敢赌一次。
就算沈秋成站在晏权的领土上大放厥词、肆意践踏,他也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地伤害到对方——
顶多挫挫对方的锐气和傲气。
反正那些东西对于晏权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第二天,沈秋成一早就去了公司。
包括闻铮在内,没人敢带头搞事。毕竟他们都知道沈秋成的背后站着晏权,毕竟他们昨天可是所有人都亲耳听到晏权说“明天我还要把他送回来。”
沈秋成到公司第一时间就去请了闻铮和戴嘉木。
为人处世就是有锋芒毕露也要有曲意逢迎。
他将二人请到上座。
然后在下面恭恭敬敬地给二人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二位都是我的叔叔辈,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也受过父亲和大哥的重任,我知道,你们对沈家并无二心,只是觉得我年少不经事,那就请二位叔叔给我一段时间,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块料,到时候再做决定。”
反正这套话里真假系数参半,闻铮和戴嘉木二人也不傻,鞭子与糖,有些话就是拉过来给双方各台阶下——下了就互相给对方一次机会,不下那就彻底鱼死网破没有转圜的余地。
目前的qíng势也就只能先选择下台阶,以后的事qíng以后再说。
之后的一周,沈秋成一直处在疯狂忙碌的状里,一堆合同协议要签,一堆文件报表要看,一堆大小员工需要安抚,一堆奉承虚假的嘴脸要应付,甚至还接到了几个恐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