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见浮生不若梦_作者:水天/seeter(57)

2017-03-11 水天seeter

  “我们在聊世界经济。”我不觉得我在说谎,不过司徒飞能不能理解,那是另一回事。

  “胡说,”司徒飞狐疑地看着我,面庞几乎要凑到我的上,拜角落暗影所赐,此时厅中人应该全不注意我们,正由得司徒飞放肆,“方才你们两个人笑得便象两只jian诈的狐狸,叫我想不注意也不成。”

  “加上你,就是第三只狐狸。”我大方地将枪放入衣袋,退后两步,避开司徒飞有意无意靠过来的身体,“真要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你为何不去问他?”

  司徒飞望着我,眼神里竟有一丝忧虑:“浮生,听我一次,别和这个人打jiāo道。”

  我露出询问的眼神。

  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不肯再多说,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暧味:“时候不早了,走吧浮生,我们回去度良宵。”

  壁炉里余烬未灭,我挑了几根木柴丢下去,看火苗轰地窜成一片。

  司徒飞在屋中察看了一圈,确定走前的暗记未变,放下心来,笑吟吟地踱到我身边:“浮生,要不要一起泡个澡?这里的水,是花了大力气从山中引来的温泉。”

  我回以他一笑,站起身,点燃根烛台:“你先洗吧,我去给你放水。”

  “放多一点,否则怎够我们两人用。”司徒飞跟了过来,倚在门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低头做事,调节热水缓缓流入池中,只作未闻。

  猛地身子一震,按在调节伐上的左手瞬间僵住。

  司徒飞还在身后喋喋不休:“……不如就让我代劳可好——怎么了?”

  我不答,额汗却已微微渗出。

  司徒飞随我的眼光看去,也蓦地呆住。

  一条红黑相间,色彩斑斓的小蛇,正准准地盘在水管之上,昂首瞪着我们,所居之处,离我的肌肤不到三寸。

  我一动也不敢动。虽未熟知蛇的种类,但眼前这条,无疑是极毒,咬上一口,只怕数分钟间便能决定生死。

  装了消音器的沉闷枪声终于传出,司徒飞果然弹无虚发,只一枪,便擦过我的肩头,直she中蛇的头部。

  我大大松了口气,至今方觉自已脚软手软,竟再也站不起来。

  司徒飞伸手过来,将我一把拉起,拖入他怀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半闭着眼,平衡自已失惊的心qíng:“这里的蛇很多?”

  “不是。”司徒飞顿了一顿,“这条蛇,大概是我仇家送的,十有九便是那个板亘——不小心却连累了你。”

  抱我的双臂更紧,似是害怕我突然消失一般,最后将我轻轻安放在唯一的chuáng上,自已也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自已,再看了看司徒飞。

  “当然也是睡这里。”司徒飞毫不犹疑俯下身,在我面上亲了一亲,随即合衣躺在外侧,“不用怕,我只是防着他们还有何种花招,不会对你怎样。”

  我突然有些惭愧,低声道:“司徒,你不必如此,我并非弱不经风。”

  “我知道。”司徒飞面色沉静,双目已合了起来,神气凝集,“浮生,你是我见过最qiáng悍的男人,当然不会弱不经风。”

  qiáng悍?我苦笑,我还不够柔顺,不够随遇而安么?

  “若我当真qiáng悍,又怎会容忍你对我又亲又抱?”

  “过刚易折。”司徒飞叹了一声,睁开双眼,深深凝视着我,“无论怎样,什么事也摧毁不了你的意志,什么人也动摇不了你的心,是么?”

  “不是。”我简单答了两字,想起了格雷的手段,“我是凡夫俗子,我害怕很多事,很多人。”

  “那你为何还不屈服?”烛光点点,浮缀在房间的四角,光晕中的一切事物都象不真实,司徒飞的声音有些异样,“是不是在你心底,永远都有一处,狂傲不羁,自由自在,不许任何人触摸?”

  “写诗么?这倒真是个出灵感的好地方——”我微笑,正想赞扬一下这古堡的历史渊源流长,却被人突然打断。

  并非话语,而是动作。一个吻。

  不再狂bàoqiáng迫,一双手抚上我的脸庞,随即一张炙热的唇有力而不失温柔地覆住我的,舌尖耐心地在我唇间嬉弄,有点痒,又有点麻,渐渐麻痒都化作一股令人晕眩的力量,诱惑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口,与他回应。呼吸渐渐变得缠绵,甜腻的鼻息jiāo织在一处,这男人的吻功果然高明到可怕,只细细地在我口内游走了一遍,就已将我吻得yù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