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有时也太执拗了。”白至凌叹气道。
他的语气过于亲昵,眼神过于温柔,郑亦为有点不自在,幸好白至凌也察觉到了,马上转移了话题。不一会儿,舒莐就来了。
为了不显得太刻意,郑亦为和他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四月四号是陶瓷二十八岁生日,戈锐请了很多朋友一起在乱色为他庆祝。年初这几个月戈锐一直在忙巡回演唱会的事,郑亦为和他很久没见面。
看到他,戈锐chuī个口哨,“哟,最近减肥呢?都快变成排骨了。”
拽了一下他披洒在肩头的长发,郑亦为不客气地回击,“那你呢,准备变人妖?”
戈锐难得地被他噎了一下。
一旁的陶瓷小心翼翼地问:“亦为哥,你最近是不是心qíng不好啊?前段时间我看到报纸上说……”
“什么?”
“呃……”陶瓷踌躇着。
戈锐帮他说下去,“说你被言潇悦甩了。”
郑亦为笑起来,无所谓地说:“报纸说是就是吧。”
“这么说,亦为哥你真的失恋了?”陶瓷笨拙地安慰他,“别太难过了,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糙,她离开你是她的损失,你一定会找到比她更好的……”
郑亦为苦笑,这些话他曾经也劝过潜羽。
戈锐意味深长地说:“爱qíng是种飘渺的东西,能对一个人产生感觉不容易,一直对他有感觉就更难了,不要以为有人会永远爱你,永远等你,人心有时比玻璃还脆弱,一旦碎了再难复原。”
他这一席话直接戳到郑亦为心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潜羽应该已经彻底放弃了他吧,这是他所希望的,为什么要觉得难受?
现在是chūn天了,潜羽还不出现,他准备退出娱乐圈了吗?
他们再也见不到了吗?
……
郑亦为心里乱乱的,一个人坐在沙发角落喝闷酒。喝到有点头晕的时候,陶瓷突然扬起胳膊对推门进来的一个男人大声喊道:“嘿,向沿,这里——”
向沿?
是那个剧作家吗?
郑亦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穿咖啡色皮衣深蓝色牛仔裤的男子笑着朝这边走过来,就像白至凌说的那样,他长得都可以去当明星了,身材也很好,明明只有二十二岁,看起来却十分成熟。
郑亦为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看到他身后的人时,他的身体一僵。
潜羽!
不知道他和向沿说了句什么,向沿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去捏了一把潜羽的脸。潜羽翻个白眼,抬起胳膊抹了抹脸,似乎骂了句什么,向沿咧着嘴笑得更灿烂了。
“咦,向沿和潜少怎么会认识?”陶瓷疑惑地说。
戈锐看一眼表qíng僵硬的郑亦为,故意提高音量说:“你还不知道吗,你这个学弟也是同道中人呢,他就喜欢潜少这个类型。”
“嘿嘿,别说,他俩看起来还挺配的,两个都好看……如果向沿真的也是GAY,那他应该是1号吧,他比潜少小,这是不是叫年下?”陶瓷嬉笑道。
“BINGO~”
听着他们的对答,郑亦为面色惨白。
拒绝潜羽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祝福他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可是当潜羽真的和别的男人一起出现自己面前,他才知道他根本承受不了。他对潜羽的心思,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深得多。
郑亦为坐的位置很暗,潜羽和向沿走近了,他才看到他。
他的表qíng怔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和向沿一起坐下,语气自然地祝贺陶瓷生日快乐,然后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和向沿说句话,其余时间都盯着舞池,他的眼睛一下都没看对面的郑亦为,仿佛他是空气,根本不存在。
向沿第一次见到郑亦为,两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一下,然后聊了会儿即将合作的那部新戏,向沿谈吐大方,为人随和幽默,看起来还是个会玩的主。
郑亦为心qíng复杂之极,他不得不承认,他和潜羽看起来确实挺般配。
陶瓷好奇地问:“向学弟,你和潜少什么时候认识的?”
向沿笑道:“去年在法国认识的,我家和他家住得很近,每天都见得到,回国后发现原来我们在国内的住址也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