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伟呵呵笑,把衣服放到筐子里,端去阳台晾晒。和颜瞻两人旅行回来就积攒了一批衣服要洗,更悲催的是,打开洗衣机,里面还堆着一堆。今天洗的这些还算好,都是裤子,昨儿惨了,不是内衣就是衬衫,翻一个标签郁闷一次:手洗、手洗、手洗。丫怎么这么多手洗的衣服!家里多出的衣架平素不怎么在意,现在任伟知道了:死熊猫送洗衣店。不送也不可能,丫洗的过来才见鬼。实际上昨天动手之前任伟想过的:或者扔出来不管,或者效仿死熊猫送洗衣店。但想想又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洗了吧……洗完又后悔了——还得熨!幸亏良知还在,想到死熊猫向来认认真真替他洗衣服,他也就没把这些衬衫扔进垃圾桶。妈的,出门在外不知道省点事,就不能买点机洗的啊?你们家佣人又不跟着你!这次跟颜瞻回家,任伟最大的感觉就是——丫是个少爷。他家“佣人”是个少爷……滑稽极了。
“你几时开始偏爱三角裤了?还是如此之xing感路线的。”倪歆跟进了卧室,看任伟在阳台上晾衣服。此时此刻,他仰躺在任伟的chuáng上,眼睛斜视着挂在晾衣杆上的衣服,叼着烟调侃任伟。
“对不住您,不是我的。”
“哎呦呦,小四川很闷骚嘛。”
“你是闲的蛋疼了。”
“你给我揉揉?”
晾衣架飞出来倪歆一点儿不诧异,接住,放到身旁。
倪歆始终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任伟调侃,衣服晾完,任伟收了内衣裤,打开熨衣板开始熨衣服,他还是像一滩泥摊在chuáng上。
正午的阳光很足,秋日的太阳却不令人感觉燥热,是懒人放松的最佳时节。
看着任伟隔着湿毛巾细致耐心的熨衬衫,倪歆懒洋洋的抓过靠垫坐起来说:“你还替他熨衣服啊?”
任伟本想反驳,后来又不想了,扔出一句:“碍着你了?”
“我怎么早没看出你这么贤惠啊?”倪歆笑。
“去,去给自己找点儿事儿gān去。”任伟不抬头。
“我夸你呢。早知道你这么贤惠,我把你收了完了。”
“收你大爷,收妖啊?”
“哈哈哈……”
“赶紧滚起来,别祸害我chuáng单了。”
“哎呀,我越想越亏,我呛行一道行吗?让小四川收拾收拾包袱回山。”
“行啊。我也就是累点儿。”任伟把毛巾扔进了水盆,“见天儿追着你那一群妞儿打呗。这样咱俩谁也不无聊了。”
“多姿多彩哈。”
“夸你呢是吧?”
“啧啧,这就吃上飞醋了。”
“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走马灯似的有瘾呐!”
“舒服啊,常换常新,没责任。而且关键是,不跟你过日子你就不跟人搞了?这年头女的都不兴这么想了。反正就是一瞬间的快乐,过去就过去了。弄那么累gān嘛。我没瘾跟人谈恋爱,cao完完。活那么累gān嘛啊,又不缺人爱。咱想得开。”
任伟懒得跟他争辩,话锋一转:“诶我说你躲静儿远点儿,她可不是吃素的。你脑子进水了吧?”
“你又知道了?”
“必须知道。好家伙这姑娘要急了真敢往舞台上扔啤酒罐,还是没开的。我站你前头,容易误伤。”
“又谁跟你说的?”
“辉子呗。”
“我就说丫耳朵连着嘴,说话不过脑子。”
“你怎么不说你jī巴不长眼呢?”
“你长?哎呦喂,脱裤子我看看。”
“赶紧从我chuáng上起来,我看着你眼晕。”
“你就这么招待客人啊?”
“我请你来了?”
“bī样儿。”倪歆起来了,推了任伟后背一把,拉开椅子坐到了电脑桌前。
任伟的耳朵可算清净了,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熨好的衬衫一件件叠好,心qíng也跟着好起来——快看见头儿了。
正想着晚上吃什么——早饭、午饭都被他省略了,这会儿倪歆来了,总不能让他跟着一起省略吧——倪歆开口了:“你丫邮箱怎么打开就登陆你啊?”
任伟没回头:“废话,那是我计算机。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