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被他拖去作协跟北戴河的创作基地,别人写书构思,他带头斗地主或者跟你两人反锁在房间里,谁敲门也不应,就是昏天黑地的胡搞,恨不能一天不让你看见太阳,一天不让你chuī上海风。夜深了,他拉你的手出门,走在空无一人的私人海滩上,趁你不备踢你下水,之后假模假式的跳水救你。打他他就挨,一边挨一边说,你可真不làng漫。
比如,比如……
回忆是一场残酷的谋杀,受害者是你柔软的心灵。
回忆越美,越让你无法正视现实。
我爱你。
明知道他只是随便说说,你却不能不当真。因为,也许他的真挚只能持续片刻,而你的,却会持续一生。
“嘿!我来啦!”
背上一沉,任伟险些趴在糙地上。
“你丫……”不用回头,任伟就知道是谁。
“想什么呐!沉思的这么帅!”颜瞻犹如一只软体动物趴在任伟的背上。
辉子在一旁摊手,安娜咯咯的笑。
“你gān嘛来了?”任伟无奈的问。
“保护你哇!一会儿彭勃演出,演完准要缠着你让你陪他喝酒!”
“谁能把我背上的水蛭捏走。”
“我拎不动。”安娜无辜的乐。
“你怎么过来了?不盯摊儿了?”任伟看向安娜。
“我姐们儿盯着呢,就一起过来看了。”
“渴么?我给你买水去。”颜瞻贴着任伟的脸颊问。
“啤酒,凉的。赶紧。”
可算送走了巨型水蛭,任伟起身,拍了拍裤子。
“走吧,一会儿开演了不好往里挤。”辉子招呼道。
“你俩往前去吧,我一会儿站后面看就行。”
“嘚嘞!”辉子搂上安娜走了。
颜瞻好一会儿才回来,辉子跟安娜不见了,就剩任伟还坐在那里。
“喏,最凉的了。”颜瞻把纸杯递给了任伟。
“嗯。”
“我买了Tee。”颜瞻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纸袋,“粉可爱的熊猫仔,咱俩一人一件。”
“……”
“走啦,看演出~”
往主舞台走,台上已经开始试音,人挤来挤去,任伟端着纸杯举步维艰。
“小心。”
任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颜瞻揽住了肩膀,“洒一身就不妙了。”
对上那张嬉笑的脸,任伟的头一跳一跳的疼。
彭勃他们演出完,果然这位就颠儿颠儿来了安娜的摊位,招呼任伟晚上一起喝酒。颜瞻在任伟身后说:他不去。
彭勃横眉立目:孙子,让我逮着了吧!你还欠我一顿抽呐!这会儿又送上门来找打!
任伟被夹在中间苦不堪言。最后折中:喝,但去去就走。
可喝起来哪儿还有谱儿,彭勃不放人,颜瞻张牙舞爪。
后来任伟借口去卫生间,躲出饭店求清净。
点了一颗烟,没抽半支彭勃就出来了,往他身边一坐,没皮没脸的逗开。
后来因一句:“今儿跟我走呗,包你慡翻天。”惹火儿了任伟。
正巧颜瞻蹑手蹑脚的出来了,兴高采烈的喊:“傻子彭勃没在,咱们撤……”话没说完,瞻仔就石化了。
“兔崽子!”
任伟瞅出来彭勃是真要抽颜瞻了,赶忙起身拉住了彭勃的胳膊,“算了,你gān嘛跟孩子置气啊!”
“撒手!”彭勃脸色奇差。
“彭勃,你丫没劲了吧。”任伟还在劝。
颜瞻一步步后退。
“你看我今儿不抽的你满地找牙!”
“彭勃!你差不多得了!”任伟本没用力,这下攥死了彭勃的小臂。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颜瞻绝不是彭勃的对手。
彭勃更火大了,掰着任伟的手让他靠边。
凑巧安娜从卫生间出来,隔着窗户看到这一幕,赶忙喊了辉子。两人出来,彭勃已经揪住了颜瞻的衣领,正咆哮:“小bī,蹬鼻子上脸是吧?天天这么当跟屁虫有劲是吧!”
颜瞻瞪着彭勃眼睛骂:“跟着他怎么了!你天天这么虎视眈眈,我要保护他!”
“彭勃!”辉子赶忙过来解围,“你这是gān嘛呐!你一人儿打他四个都够了,快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