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瞻继续磨指甲,半晌,大功告成,他拉着任伟的手说:“你再说一下你不慡。”
任伟瞪着颜瞻。
“说嘛……”
“滚蛋!”
“说嘛~”颜瞻一点儿都不怕任伟,他从小凳子上起来,堂而皇之坐到了任伟腿上。见任伟没扒拉他,更斗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你是不是好在乎我的?”
“给你三秒钟,滚起来,洗漱去!”
啵。颜瞻又亲了任伟一下,“你真暖和~”
“一。”
啵。颜瞻继续亲,“搂着我嘛~”
“二。”
啵。最后亲了一下,颜瞻飞速起来,跑向了洗手间——他才不想被任伟揍。他真会揍,他知道。那张脸神色可怖。
不过亲了四下,赚了!
颜瞻滚蛋了,任伟拿过了一旁的吉他,几声泛音过后,他轻轻扫弦,静静的弹琴。阳光从客厅的窗户洒进来,他不经意的看着窗外,忽然想到了《Runaway Train》的旋律。
“……So tired that I couldn't even sleep,so many secrets I couldn't keep,I promised myself I wouldn't weep,one more promise I couldn't keep。It seems no one can help me now,I'm in too deep there's no way out。This time I have really led myself astray。runaway train,never going back,wrong way on a one-way track,seems like I should be getting somewhere,somehow I'm neither here nor there……”
颜瞻在洗手间一边擦脸一边跟着哼唱,这曾经是他非常喜欢的一首歌。在他买的Free Loop的第一张小样里,任伟就唱了这首歌。
“再唱一次好不好?”熊猫仔奔出来蹲在了任伟身前,“我乖乖洗漱完了~”
“不好。”任伟扒拉着泛音。
“再唱一次嘛~”
“你给我钱啊?”
“给!”
“给也不唱。”任伟笑。
“你耍我……”颜瞻失落的起来,拖着步子回卧室了——换衣服、收拾chuáng。
“Call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like a firefly without a light?,you were there like a slow torch burning,I was a key that could use a little turning……”
“你最好啦!”颜瞻一边换衣服一边喊。
任伟轻轻的笑,脸上的表qíng格外柔和。
敲门声是在这首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响起的,任伟心里咯噔一下,手下的琴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有十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应该不是彭勃。别说他了,除了颜瞻,没人知道他回来了。
那是谁?
敲门变作了擂门,颜瞻一边拉运动服的拉链一边走出了房间,“来啦~来啦~”
他不知道就不会来吗?
任伟这么想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扒拉开他身前的颜瞻,走过去开了门。
“gān嘛呐!”
倪歆和辉子的脸映入眼帘,任伟放松下来感觉整个人一下软了。
“你那是啥见鬼的表qíng?”倪歆接着说。
“哈罗~”颜瞻站在任伟身后向他们打招呼。
任伟开了门,转身回了客厅。
辉子跟倪歆脱了外套走进客厅,颜瞻已经去了厨房给客人倒水。
“我还以为你办事儿呢,半天不开门。”辉子大喇喇的坐到了沙发上。
“铰头啦?”倪歆胡噜了一把任伟的脑袋。
“你们俩怎么来了。”任伟挪开了琴。
“你以为自己藏的特好吧?”倪歆挤眉弄眼,点了烟,“回来还躲着不见人!长本事了!”
“就是啊,不仗义!”辉子帮腔。
“那我现在见的是啥?”
“你这叫被擒。”倪歆乐,“你失策了~”
任伟白了倪歆一眼。
“别翻白眼儿。想二人世界有本事你别上Q,我一眼就瞅见你IP回来了。”
“流氓。”任伟踹了倪歆一脚。
“外面冷吧?喝热水~”颜瞻端了两杯开水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你怎么这么大魅力啊?”辉子扳过了颜瞻的脸,“我们主唱回来了,不搭理我们,就跟你楸着!”
熊猫仔一脸幸福的笑。
他们闲聊了起来,颜瞻不怎么cha嘴,人倒是跟着任伟坐到了单人沙发上——确切说,是单人沙发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