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跟任伟戴一样的啊~”颜瞻嘿嘿笑。
“我真想抽你……”任伟捂脸。
“好可爱呀~”安娜的朋友们欢呼。而后其中一个说,“拍个照吧!让安娜的帽子大卖!我带拍立得了!”
任伟想摘帽子已经来不及了,这叫一个懊恼。颜瞻凑了过来,左右摆Pose,均不太满意,最后决定趴在任伟背上,只露出脑袋。任伟感觉背上趴了一条水蛭。
姑娘按下快门,颜瞻开心的笑,任伟面无表qíng,于是遭到责骂:“笑一下啦,任大帅哥,你给我点儿面子好不好?”
照片几分钟就显影,颜瞻举着它躺在糙地上迫不及待的想看。
“我怎么那么想抽你呢?”任伟躺在颜瞻旁边,嘟囔。
“gān嘛抽我啦~”
“让你丫戴帽子!”
“哈哈哈……”
影像浮现于相纸之上,颜瞻喜欢极了,跟安娜讨,曰:模特费不要了,音乐节结束你把相片给我就行。
安娜哈哈笑,说:洋娃娃你真可爱!
颜瞻老实躺了一会儿,严格说,就是举着照片那一会儿,而后就躺在了任伟的肚子上。任伟骂了他足有五分钟,颜瞻纹丝不动。
后来骂累了,任伟被太阳晒得犯困,索xing睡觉逃避此等噩梦。
睡了好一会儿,他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睁眼,推开帽子,任伟看见颜瞻被好几个漂亮姑娘围着,再定睛看看,这小子正在姑娘的身上签名。那姑娘长的特好看,吊带背心拉得特低,几乎露出了胸脯。
任伟悲叹——这年头漂亮姑娘都什么审美啊!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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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2。”任伟环视了一圈,发现没人有拦截的气势,扔下一张梅花三,走人。
问安娜要了水喝,任伟刚接过杯子就瞥见颜瞻那张紧绷的脸。他准又摸着黑叉了。准。
说来也奇怪,捉黑叉这个无聊的游戏已进行十盘有余,十盘颜瞻竟是摸了八次黑叉,也怪神的。且,由于他牌技甚烂,头几把就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哎呦你妈bī唉,这是五月嘛!热死我了!”
“琴箱子给我。”安娜伸手。
辉子递给了安娜,跨过摊位一屁股坐到了糙地上,“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还这么热啊!分冰棍啦,赶紧领!”
任伟接过了辉子递过来的口袋,翻了一根哈密瓜棒冰出来,然后开始传递。
凑在一起打牌的是Honey shop的一众人等,摊位却是Free loop的。辉子有些无语,也不知怎么地,好像大家就都默认是一伙儿的了。倒也不是合不来,就是走近的有些莫名其妙。归根结底,跟颜瞻死贴任伟脱不了关系。
口袋传到颜瞻那儿,非常不幸——他不仅攥着黑叉又输了,口袋里的冰棍还刚好拿完了。
任伟发现颜瞻瞪着他看,赶忙回头装作跟安娜说话。
颜瞻起身,跨过一地扑克,走过去,蹲在了任伟身边儿。
“黑叉不洗牌,死了没人埋。”辉子逗颜瞻。
颜瞻不理,蹲在任伟旁边使劲看他。
任伟自知不能再装作没看见,只得把手里的半支棒冰递给了颜瞻。
颜瞻闪着眼睛拿了过去。任伟有种错觉,仿佛映在眼底的不是颜瞻与棒冰,而是弃狗和硬纸盒。
“嘿嘿,蹲着那位,洗牌。”Honey shop的吉他手小冉踢了颜瞻屁股一脚,“没听辉子说吗,不洗牌没有埋。等你继续呢。”
颜瞻回头,看向辉子。
辉子摊手,“顺口溜,说惯了。我知道你不介意,反正你已经这么没流儿了。”
“哈哈哈哈……”任伟乐了,“哎呦喂,我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想出来怎么归纳这小子,辉哥!还是你行!”
“哈?”颜瞻左顾右盼,不明其意。
“你来了你替我打吧,记得让颜瞻上供,我溜达溜达去。”任伟说着,起身。
“什么叫没……没六?”
“去去,打你的牌去。”任伟跨出了摊位,往前走。
颜瞻不gān,跳出来追。
“你不洗牌是吧!”身后传来的是谩骂声。
“任伟!等我一下!什么叫没六啊?”
“颜瞻,你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