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瞻借着路灯的光亮定睛一看,哎呦,居然是一只刺猬。刺猬!
哪儿来的啊?
扶着任伟绕路进了楼门dòng,颜瞻拖着任伟爬楼,而后到门口,开了门将任伟搀进去放倒在chuáng上,才在chuáng边坐下来。
凝视着睡死过去的男人,颜瞻竟想到了楼下那只刺猬。
下楼,进入绿化区,那只刺猬还是那样趴在糙坪上。
颜瞻看着刺猬,刺猬看看颜瞻……再后来,刺猬跟颜瞻一起进了门。
第二章
任伟醒来,太阳已经不当空照了。抓过chuáng头的闹钟看看,三点零五分。
不用想,昨天又喝高了是必然。
手机上N个未接来电,任伟靠着chuáng头坐起来,一个个回拨。
安娜打了三个,辉子打了两个,彭勃打了四个。
离奇的是,来自三个人的九个未接电话都在问:颜瞻呢?
安娜曰:我还当你死了,你今天不来了啊?
任伟曰:不去了,头疼。
安娜曰:那颜瞻来吗?
任伟曰: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去。
安娜曰:问不着,不接电话。
……
辉子曰:哎呦喂,你刚起啊?还行不行!我媳妇问你你丫今儿过来嘛!她惦记让你继续顶着帽子呢,还有颜瞻,你俩是一块呢吧?他也没起?
任伟曰:我不过去了,刚给你媳妇回了电话,至于颜瞻,你问他自己。
辉子曰:孙子不接手机啊!
……
彭勃曰:我今儿怎么没看见你啊?
任伟曰: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彭勃曰:用不用这么薄qíng啊。诶,对了,那兔崽子呢,我还没逮着他抽上他呐!
任伟曰:不知道,自己逮去。
彭勃曰:你过来呗,见不着你我想你啊~
任伟给电话挂了。
下了chuáng,任伟出卧室,本是惦记喊颜瞻一嗓子,不料……
“我cao!”
任伟给吓这一跳——客厅中间圆滚滚一团不知道嘛玩意儿。凑近看看,哎呦喂,刺猬!
丫哪儿来的?
任伟蹲下来,盯着刺猬瞧,刺猬一动不动,让任伟分辨不出丫是死的还是活的。
这么想着,任伟不禁伸出手想要确认。不料,丫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刺球。头也没了脚也没了。
妈bī,丫活的。指定是活的!
刺猬卷成了一个球,任伟也被吓得坐到了地板上。
不是……死的活的不重要,他们家哪儿来的刺猬?
念及此处,任伟不禁喊出声来:“颜瞻!”
然而,无人响应。
颜瞻没在。
任伟气儿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就拨了颜瞻手机。数声过去,无应答。
对了,都说找不见他。
这人呢?
“这样就没问题喽,您试试看。”
“啊,好。”长发及肩的女人在琴凳上坐下,试着弹奏了一小节,而后红着脸抬头问:“应该可以了吧?”
颜瞻瞪圆了眼睛,“哈?”
“好像……准了吧……我……我刚刚开始学,嗯……不太听得出音准。”
颜瞻捂脸,“可以了,放心吧。”
“那……那真是辛苦你了。”
“还好啦。琴是要定期调律的,如果您拿捏不准,最好可以请您的老师代为判断。音准差的钢琴会损害听觉。”
“嗯……那大约是多久一次呢?”
“这个不一定啊,要根据你弹的频率来定哦。时常练琴的话,一般来说一年两次吧,如果弹的频率不高,一两年调一次都可以。”
“这样啊,那我每天练琴大概三小时的话……”
“那就半年一次喽。”
“那……到时候还可以请你来么?”
“呃。”颜瞻面露苦色,“下次还是请专业的调律师吧。”
“咦,你不是吗?你看起来很专业呀~”
“我……真的不是。是李阿姨给我打电话说你着急调琴又一时约不到调律师,我才过来帮你简单调调。”
“啊,你看我……我还以为李丽给我找的就是钢琴调律师呢!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