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还在想妮子,所以才不愿见我妈?”颜瞻看着小冉的眼睛问。
小冉摸了摸鼻子,“你是我肚里蛔虫啊?滚!”
颜瞻拍了拍小冉的肩膀,起步上路前留下一句话:听我的,有些事,自然而然,要放开。
“哈罗~我来也~”颜瞻举着电话笑的像一朵花,“你排完没啊?”
电话里传来任伟的声音,“神经病!你真来了?”
“是呀,就在排练室的大门外喔。真是奇怪,一天都被骂神经有问题。”
“还谁骂你了?”
“小冉……”
“好端端gān嘛骂你神经病?”
“说我疯扯扯的追着你。脑壳有疱。”
颜瞻听到电话那头的任伟笑了。
“你快出来啦,我跟妈妈约的五点半啦~”
“已经往出走了。”
“啊,我看到倪歆了~”
任伟把电话挂了,颜瞻冲倪歆猛招手。
“小四川来了。”倪歆过来一把揪掉了颜瞻的帽子,“有那么怕晒吗?你再白快成白粉妹了。”
“你讨厌!”
“接任伟来了?诶,你俩发展啥程度了?”
“要你管啊,瓜兮兮的。”(注释:瓜兮兮,傻。)
“说普通话。”
“我俩好得很啦。”
“我看也是,你嘴快咧后脑勺去了。”
“嘿嘿嘿。帽子还我啦!”
“不给,抢来。”
“倪歆你丫嘛呢?欺负孩子有意思啊?”任伟跟辉子他们出来,正看见倪歆拿帽子逗颜瞻。
“有意思。”倪歆说着把帽子扣在了走过来的任伟脑袋上。
“有病。”任伟把帽子摘下来,还给了颜瞻。
“走喽~”颜瞻把头盔递给了任伟,“辉哥好,安娜姐好,吉吉哥好,我们走喽~”
“走吧走吧。”安娜掐了颜瞻脸蛋一把,“哪天有空找你给我做指甲。”
“包在我身上!”
任伟跨上车,颜瞻笑嘻嘻的挥别各位,驶上了大路。
到饭店门口,任伟下来,摘了头盔递给颜瞻。颜瞻觉得他今天话格外少,便就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吗?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喔。”
“没。”
“分明有嘛。怎么,排练不顺利?”
任伟笑了笑,“挺好的,没事儿。”
“哦哦,那就好。呐,你今天穿的好慡利~”
“损人是吧?”
“才不是,是真的觉得好帅好有型~”
“滚蛋。”
“晚上是‘没所谓’演出吧?”
任伟斜眼看着颜瞻。
“嘿嘿,看你穿衣服我就知道~超Jazz的感觉~”
“我八点半就得走。”
“嗯!我跟你一起!”
“疯啦。瞎掺和什么,多陪你妈说会儿话。”
“哦喽,那我晚一些去接你。”
“小冉怎么说你来着?”
“疯扯扯。”
“形象。”
“你……算了,进去啦。”
“你先进去,我等下去找你。”
“哈?”
“去吧去吧,我打个电话。”
“喔……好。”
看着颜瞻进去,任伟点了支烟,往回走。刚刚路过的那条街上,他看到有家民俗工艺品店——总不好空手见长辈。
快中秋了,任伟选了个兔爷,坐莲花的,算是小小一份心意。
颜瞻发来了短信告诉他在“秋”包房,任伟请店主包好拿着盒子往回走。
真是被这死熊猫牵着鼻子走了。
再次见到颜瞻妈妈,任伟的感觉仍旧很好,她很喜欢这份小礼物,一直在道谢。她妈妈讲话很好听,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言谈举止格外高贵,每一处遣词造句都像是jīng心安排过一样,餐桌礼仪更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讲究的很。任伟实在不能想象这样的女人竟然生了颜瞻这么个疯小子。不过据说,颜瞻以前不疯。
用餐气氛很愉快,席间的谈话也很投机,任伟一点儿都想不到颜瞻妈妈已经六十出头了。只是当她问起自己的父母,任伟稍有些尴尬。他只能如实回答父亲生前教音乐,已经病故了;母亲是医生,但现在基本不怎么走动。颜瞻这时候瞪着大眼睛说:啊?我都没听你提过你妈妈,还以为她早就不在了。这话说完,他被他母亲一通呵斥,又被她按着脑袋向任伟道歉。搞的任伟非常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