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
“你都不管我的……”
“撒手。”
“冷眼旁观呢……”
“你不撒手我怎么给你找帽子!”
“哦喽~”熊猫仔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任伟走过去,摸过chuáng头柜上的烟和火儿,点上一支烟,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扒拉开衣柜前的死熊猫开柜门向上层翻找。
不一会儿,颜瞻瞅见任伟够出一只纸盒。把盒盖扔到chuáng上,任伟也把他按到chuáng沿坐下。颜瞻感觉脑顶被鼓捣着,好像是卡子一类的东西。
“你做啥子?”
“别动,老实待着。”
“哦喽……”
“啫喱呢?”
“卫生间。”
看着任伟往出走,颜瞻想起来去照镜子,却被吼了一句:“让你别动!瞎动什么!”
好凶的。熊猫仔不敢动了。
被任伟鼓捣了一番,完毕熊猫仔去照镜子,发现头上多了一顶小小的“帽子”。说是帽子,实则是帽子型的装饰物,靠“帽檐”下的卡子固定。小小的、超级小的黑丝绸礼帽。
“……”颜瞻看看镜子又看看任伟,“我……我要帽子……”
“这就是帽子。”任伟叼着烟鄙视颜瞻。
“小……太小了……”
“那你就啥甭戴了呗。”
“……有些夸张呢。”
“反正你站舞台上,多夸张也不算夸张。再说了,夸张什么啊,再夸张点儿我还有吸血鬼的牙呢。配套。”
“呷?你戴过的?”
“嗯。”任伟走过去碾烟。
“什么时候啊?”
“万圣节。”
“……”
“你还不滚?快七点了。”
“我……”
“头别乱动,上台也别跳来跳去。掉了我可不管。”
“那我怎么骑机车啊……”
“你不会打车啊!”
“……”
“赶紧滚。”
颜瞻换了鞋拿了钥匙,又看了看玄关的穿衣镜才恋恋不舍的向任伟喊:“那我出门喽,你要来哦,九点。”
“滚吧,知道了。”
“一定哦。”
“你复读机啊!”
“……那我走了。”颜瞻虽然这么说,可人还是站在玄关处不拉门。
任伟彻底服了,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掐了颜瞻脸一把,“我去,你赶紧出门。七点一刻了!”
吧嗒,熊猫亲到了王子,满意的出门了,丝毫不在乎屁股被踹了一脚。
他知道任伟最近很忙,可还是好想他能去看他演出。
如愿以偿了。
把饭桌收了碗筷刷了,任伟躺到了沙发里,困的要命。最近不仅演出排的满满当当,还要录Free Loop新的Demo,可谓从早忙到晚。再想到十一月要去纽约录制“没所谓”的专辑,他就头疼的厉害。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任伟这么想着上了个八点的闹铃,多一秒也没等,就睡了过去。
八点整,闹钟响铃就如同炸雷一般,任伟坐起来连着抽了两颗烟魂儿才回来。
洗了把脸换了衣服,他就出门了。
入秋,晚上有些微凉,任伟只穿了件短袖,但一进Pub热làng就袭了过来,跟往常气氛不同,叽叽喳喳一眼望去全是姑娘,各式各样的香水味混在一起甜的发腻。
活受罪。
走廊里有人在贩卖纪念Tee,既有Miller的也有HS的,想来是官方发售。许多姑娘挤在一起,有吵死人的趋势。
也不是完全看不见男的,比率大约为50:1。
嘛叫不伦不类,任伟发现自己站这儿就属于不伦不类。还算有备而来,至少在人群里不乍眼:蓝色细条纹Tee,黑色牛仔裤,匡威鞋。这是长久以来战斗过的经验——要按他平时那么穿,十个有八个觉得他有病,剩下俩会觉得他走错了地方。
无人陪同,任伟要了瓶酒靠墙站——离舞台最远的地方。颜瞻本来张罗让他去二楼后台,这样看的超清楚,还可以等他演完两人一起看Miller。任伟曰:你快算了,我不看。如果可能,你我都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