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白痴!没事还与这女人玩得如此高兴?
那自己刚才脑筋不清醒地为他感到难过这麽久又是为了什麽?
原随风收起感动,脚下晃动,转眼就来到赵云齐面前,咬牙切齿地伸手一把拧住赵云齐的耳朵,将仍在嬉戏中的男子给扯过来面对他。
“哟哟哟,痛!”
赵云齐扯开嗓子呼叫,突又一眼看到神采奕奕的原随风,登时眉开眼笑,也不顾对方的手还在他耳朵上,忙将手中的花环戴到原随风脖子上,趁发怒的人一怔之间,好开心地抱著他转了好几个大圈。
“小原,你的病真的好啦!”
“给我停下来!”
原随风沈下脸斥责,他这一放下心也觉得头晕眼花起来。
不过不知为何,再次感受到赵云齐这双温暖又有力的结实臂膀,感受著这白痴温温热热的气息与纯良的笑容,原随风素来冷漠的心仍是暖了,眼睛也莫明地再度湿润。
只是手里的力道却与心意完全相反地在下一刻毫不犹豫加重。
“唉哟!”
赵云齐搭拉著脑袋,就如一只被主人斥责的狗儿一般,无辜地看著忽然间凶巴巴的原随风,不明白他的小原为什麽又发这麽大的脾气。
“好啦好啦,你心里痛也不要折磨大个子而捞回来嘛。难为人家可是真正为你跳了潭水的哟。”
淡冬上前笑著打著圆场,打算伸手拉开原随风。
但他这一动,原随风只不过换了个方位,手底的劲却是使到最大,疼得赵云齐眼泪都快出来了。
若不是原随风看著这个白痴男人一副真的快哭出来的表qíng,他好想就这样捏死赵云齐──
谁让这个傻子害他几度伤心难过成那样?
“小原,喜欢吗?”
好不容易才让耳朵得已自由的赵云齐摸著疼痛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问原随风,浑然没有注意淡冬在一旁笑得jianjian的表qíng。
“……”
又不是大姑娘,带什麽花?
原随风想是这般想,但绝对没有抬手拿开赵云齐套在他脖子上的东西。只是他看著赵云齐不住搓搦著被他拧得发红的耳朵,这心里不觉腾升起一股柔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赵云齐的耳根。
在那一瞬间,不仅赵云齐欢喜得呆了,连做出这般举动的原随风也跟著呆了。
他在gān什麽?
他刚刚是不是中邪了?
对!一定是!!
否则他怎麽会去抚摸这个白痴?
一定是知道这家夥没丢命太过心神恍惚所至!
“哧。”耳边传来淡冬轻轻一声讥笑。
原随风没缘由地俊脸微晕,转眼看著赵云齐身上脏乱的糙皮与尘土,立刻板脸命令他去洗gān净。
“再揉两下嘛,小原。”
赵云齐捂住原随风打算缩回的手撒娇似地央求,但是这回得到的却是两记狠狠的白眼。
他知道他的小原又莫明其妙地生气了,不敢再耍赖,只得乖乖转身向山下走去。
“这是怎麽回事?”原随风目送赵云齐远去以後,立刻回身责问淡冬。
“很简单啊,yīn阳潭的水虽然有qiáng烈的腐蚀作用,但是它也有一个奇妙之处。”淡冬笑道:“只要先前有东西进入潭内,跟著再跳进去的人所遇到的只不过是普通的水罢了。”
“这潭水就是如此变化,有害无害jiāo替进行。”冰儿在一边淡淡地说道:“我们先祖进入中原之时,受到中原男子所欺而孤独终老。她临终前便叮嘱弟子:若然碰上真qíng真意之人,方可回到苗疆。毕竟她老人家很是希望有这麽一个人的存在。”
“只可惜每当我们做过示范之後,就几乎无人能达到先祖的要求。”淡冬摸摸头:“前些日子你们中原那个什麽天引的组织,还妄想收编我们拜月教。整天来山上吵闹可真烦死了,最後我驱赶虫阵将他们全部赶下山才算了事。”
“所以我们非常感谢大个子破了先祖定下的规矩,让我们可以回转故乡。”冰儿由衷地对原随风说道:“你怎麽不早些中毒,这样大个子也会早些跳潭,我们也好早些回家嘛。”
“……”
原随风实在对此言无语,不过心里却著实暗暗高兴赵云齐与他都无事。
“你得好好谢谢大个子,他这一跳虽然没有什麽生命危险,不过胸骨还是受到震dàng,虽未骨折却也碰之疼痛,所以我刚才才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