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伤口不深,但有5、6公分长。做了简单的fèng合手术,打了破伤风针剂,拿了一大堆消炎止痛药丸,心不在焉地听了医嘱。其实这点伤并没有什么,不过血真的流了不少。
和陈安一起上了计程车,他报上我家的地址,我没有作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对于这样不知所谓的一天,心里多少有些窝火,但我筋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说什么了。
到家之后,二话不说上楼洗澡。伤在手臂,冲淋是不行了,在浴缸里放满水躺了进去,终于放松下来。快睡着的时候,才霍地从水里站了起来,没有擦gān,直接倒在了chuáng上。
恍恍惚惚感到有人走进房间。我睁开眼睛,陈安披着浴袍站在chuáng边,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俯下身抚摸我的额头,用手指轻轻梳理我的头发,轻声说:“你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难得看到这样的你。”
我不知怎么居然还能笑出来,说:“怎么?想趁机打击报复?”
他拿开手,有些讪讪地:“没想到今晚竟是这样,真是……总之很抱歉。”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y
“我去客房睡,晚安。”他摆开目光打算离开。
在陈安转身之际,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疑惑地停下脚步:“怎么?”
“在这睡。”
“嗯?”b
我不再跟他废话,一个用力把他拉倒在chuáng上,他挪挪身子避开我受伤的手臂,再次询问:“你确定?你需要休息。”
“你在这儿我就可以好好休息……我最近睡得不好。”我这样说了。
陈安很认真地看着我,那眼神不容回避,我也只好回视着他。片刻之后他突然贴上来吻住我。这吻如烈火般炙热,几乎要将彼此灼伤,他的唇舌都比以往更加用力,仿佛在其中倾注了他所有的热qíng和渴望,并期待我的感知与呼应。而我也真的这样做了,主动探出舌与他的共舞,这时他乖乖地放弃控制权跟随起我的韵律和节拍。呼吸已经完全紊乱,身体不由自主地紧密贴合相互摩擦,彼此的手掌在周身放火,他的浴袍早已不知去向。
当我的唇开始游移到他的耳下时,陈安忽地把我推开一臂的距离。
“你gān吗?”我抱怨了一声再次贴上去。g
他却笑着止住我,说:“再下去要出火了。今天就到这里,我们改日再战!”
“搞什么鬼!”我推开他转身仰面平躺下来,喘着粗气。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和某人一个吻就可以引爆激qíng,跟任何人都不可能如此轻易地亢奋起来,似乎我与他之间的确存在某种化学作用,引燃彼此chuī挥不费。这个叫陈安的男人让我有了太多从未尝试过的感受。
我醒来时陈安还睡着,头发凌乱地趴在大chuáng的另一侧,被单只盖住下半身,身体随着呼吸的频率轻微起伏,样子很——xing感。我的目光在他褐色紧绷的背部流连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浴室又洗了个澡。
我没有围浴巾直接走出来,看到陈安靠着垫子半躺在chuáng上,目光露骨地上下打量着我,戏谑地说:“嗨美男,啧,我的眼光真是不错!”
“有病!”我不禁笑出来,把手中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他头上,
“阿业?”他突然叫我。
“怎么?”
“昨天是我成年以后过得最好的一个生日。”他看着我。
“那你今年十九岁?”我认真地问。
他笑出来:“如果我真的十九,一定搞不定你!”
“那你现在搞定了?”我眯起眼睛。
“没有,我被你搞定了。”他赶快嬉皮笑脸地说。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开始穿衣服。
当我拉开衣柜,陈安在身后发话:“穿那件,灰色暗纹那件。”
我回头瞥他一眼,冷冷开口:“我的穿衣品位还没差到需要你的指点吧!”
他不在意地起身,身后贴上我的背,轻轻磨蹭,在我耳边吐着热气:“不是,只是觉得你今天穿这件一定英俊到爆棚。”
“别玩火!”我可没有在早晨进行**活动的习惯。我曲肘向后一顶,他夸张地倒在chuáng上,大叫:“你可真是个冷酷无qíng的人啊——完全不理会我的需求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