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秦微就是我陈家的人了。”他笑得巨不要脸,那个硬邦邦的火热的东西在我后面顶来顶去的。
呸!你家的人?这禽shòu!
我就知道我生日这天,做爱这仪式必不可少。
那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好像有点大了,可我又舍不得摘下来戴到别的手指上,结果就是某天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从双杠上翻下来时,发现那戒指不见了。我简直要疯了,双杠下面是个沙坑,我上哪儿刨那戒指去?陈曜晚上找我吃饭的时候,我还蹲那沙坑找那戒指。
“秦微你gān吗?”他不解的看着我。
“戒指掉了……你快帮我找啊!”我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他过来拉我:“算了,掉了就掉了,我再买一个给你。”
这……这哪能掉了就掉了?再买一个又怎样?意义不一样啊!最后陈曜一把拖起我:“我饿了,陪我吃饭去!掉了就掉了,别找了。”
我很想哭,很想冲他大吼:“陈曜,你就是再买一打CHANEL的戒指给我又怎样?那个是不一样的啊!”但他一定不能理解,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像个女的似的不可理喻。他就只知道自己饿了,要吃饭!
我真是绝望了。
神奇的是,一个星期后我再上体育课时,那枚戒指竟然闪闪发光的躺在沙堆上!我激动得语无伦次的把戒指举到陈曜面前时,他也吓了一跳,然后就眯着眼睛笑了:“秦微,这算不算是一个预兆呢?也许我们的爱有一天也会不小心被我们弄丢,但一定找得回。”
我大笑着扑上去掐他:“胡说八道,谁说我们会把我们的爱弄丢?好你个陈曜,你存心诅咒咱们是吧?”
有时候无心中的话往往是一语成鑯。
只是我们不懂,看不到未来,所以什么都敢说。
所以快乐得无知无畏。
那天后我就把戒指用根绳子串着挂脖子上了,一来是怕再弄丢,二来是戴在手上的确有点不好意思。陈曜和我做爱的时候,变得很喜欢咬着那枚戒指和我接吻,我们的舌头隔着戒指互相jiāo缠,唾液顺着黑色的绳子流下来,yíndàng不堪。
越是这样我们就越兴奋,每次做都像要疯了似的。
他是个禽shòu,这话一点也不过分。
大四很快就到了,我过得依然轻闲,陈曜忙碌不堪。他准备考研,还是一所很难考的名校。我问他为什么不考本校,他说本校有什么好考的,考当然就要考好学校。
我有些郁闷,我觉得我们学校也算不错了。
他又转过头来游说我和他一起考研,我听着烦,就吼了一句:“考什么考?我巴不得马上就毕业找工作呢!读了十几年书了烦不烦啊?!”
陈曜有些生气:“你以为工作这么容易找的?你有没有认真想过前途啊?”
我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便拿出一贯嬉皮笑脸的样子粘上去:“我没想过什么前途,反正以后我有你养着,对不对?”我以为他会抱住我说:“是啊,我的秦微有我养着,他怕什么?”可是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我想可能我说错了什么,他临走时的表qíng真的很伤我的心。
可是,我究竟说错了什么呢?
第四章
毕业前的几个月是荒唐而伤感的岁月,我应该有很多回忆,可是和陈曜无关的我通通抹去了。他离校前时我帮他收拾东西,翻出那张我们最初照的大头贴时忍不住想笑,好玩似的整版贴在了他箱子的夹层里面。陈曜说他会继续带着这只箱子去新学校,他妈的他咋一考就考上了,真的要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去了。
我本来想跟着他过去的,可我老爸非让我毕业后去他公司gān,我只好忍了,等陈曜毕业再看吧。况且我也真的是很懒,不想那么辛苦的去找工作。
陈曜走的时候,我趴在寝室的窗户上看着他爸爸开车过来接他。他走得很gān脆,甚至没有回头望一眼。
我哭了,12岁那年直到21岁,第一次哭。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啥悲哀的预兆。
毕业后我进了爸爸的公司,有点无所事事,大概也是仗着老板反正是我爹,迟到早退什么的都肆无忌惮,没人敢管我。没事的时候我就给陈曜打电话,估计着他上课没法接,就发短消息给他,啥事都跟他汇报,包括我今天又翘班去给他看了件衣服,家里换了个超大容量的冰箱,我还买了只乌guī来养着,取名叫陈曜,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