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路_作者:金丙(198)

2017-03-08 金丙

  “八达岭,穿巴丹吉林、库布齐、腾格里,敦煌终点!”

  蒋逊说:“够远,得十多天了。”

  “这是去年的拉力赛路线,今年先过过瘾!你要不要一起来?”

  蒋逊笑着:“我啊?算了。”

  “忘了,你现在拖家带口了啊!”

  “这次我们呆三四天,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蒋逊说:“一定,少不了你们!”

  吃了饭回来,王潇和阿崇哇哇大叫,王潇说:“蒋姐姐,你怎么藏得这么深,diao炸天了啊,你居然是赛车手,你还是个女的!”

  阿崇喊:“我就说吧就说吧,我猜你就是开赛车的,你还不承认,哎呀妈呀,你那辆报废车真的只有七万?你一定改装过是不是!”

  屋子里的人全沸腾了,连张妍溪都觉得意外和惊喜。

  蒋逊好不容易摆脱他们,回到了房间,贺川从后面抱住她,把她往chuáng上一扔,压她身上笑着:“jessie?我还没叫过你这名字。”

  蒋逊摸着他刺刺的头发,笑道:“财哥,想gān嘛?”

  贺川摸进去:“gān你。”

  “谁gān我?”

  贺川冲进去:“王大财!”

  也许是见到故人,蒋逊今天格外兴|奋,媚态百生,贺川被她激得几次控制不住,蒋逊翻身坐他腿上,轻碾臀摆,吻着他的胸口,一声声地叫他“财哥”,贺川恨不得弄死她。

  过了两天,一段视频在网络上炒开了。

  一个孩子坐在chuáng上。

  “我叫冬冬,今年10岁了。我住在金口市的一间福利院。”

  “我想站起来,站得高高的!”

  “我想跑,想跳。”

  “想自己走出去晒太阳。”

  “想放风筝,想踢毽子,想跳橡皮筋……”

  “……不过我还没有鞋子!”

  “我的脚是长这样的,我想做的那些,都做不了啊。”

  “冬天过去了,chūn天在哪里?”

  一个男人站在大树底下。

  “我叫刘根水,我的儿子今年24岁,刚刚大学毕业。”

  “我带着一百个人去医院做检查,几乎所有人,血小板都偏低。”

  “我是宁平人,一辈子的宁平人,我儿子也是。”

  “癌症,癌症,我的儿子,拿到手上的,除了毕业证书,还有肺癌化验单!”

  “冬天过去了,chūn天在哪里?”

  两个孩子站在院子里,推推搡搡。

  “我叫李建!”

  “我叫陈杰!”

  “我爸爸妈妈不让我去河边玩,说河水有毒。”

  “我舅舅是癌症死的,现在舅妈也得癌症了。”

  “这里空气很臭,我们晚上睡觉都要关窗!”

  “冬天过去了,chūn天在哪里?”

  一个女人坐在桌子前。

  “我叫张妍溪,十年前大学毕业,从事公益。”

  “冬冬是我救助的第一个孩子。”

  “2006年,我被他们抓走,关了七天,不让我捅破污染导致孩子畸形的事。”

  “我得了抑郁症。”

  “现在,我还在从事公益,十年了,还有下一个十年,有个人说,公益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是啊,冬天过去了,chūn天在哪里?”

  一组人站在湖边。

  “我们是小树苗天使基金。”

  “我们致力于儿童慈善。”

  “基金成立十三年。”

  “我们做过许多成功案例。”

  “也有失败的。”

  “在宁平,有许许多多和冬冬一样的孩子。”

  “我们无法救助。”

  “因为只要污染在继续,那这些孩子,就永远存在。”

  “冬天过去了,chūn天在哪里?”

  一行二十多人,各个穿着赛车服,路边一溜越野,当中仅有一个女人,披着发,戴着顶红色帽子,穿着套红色赛车服,鹤立一众男人间,像火一样耀眼。

  “我叫jessie。”

  “我们是哈弗车队。”

  “我们征战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