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向上级汇报,想要深入挖掘,但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上头道指令便已下来,曾林西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
直到他再次接触钟兆昌。
“半年多前,钟太太来报案,说儿子并不是自杀。”
起因是钟太太与钟兆昌吵架,吵着吵着,钟兆昌不小心说错了话,钟太太心中生疑,思来想去后决定报警,而钟兆昌在配合调查时总有些异样,就在同时间,曾林西接到上级指示,要他对钟远自杀事重新立案。
茶室位于山脚下,室外片绿意盎然,并不是节假日,整间茶室只有三四桌客人,包厢内茶香四溢。
何洲思忖道:“借着调查凶杀案,查其他?”
曾林西赞赏道:“对,跟何先生说话似乎根本不用费力气,何先生很聪明!”顿了顿,又道,“险些忘了,何先生当年是海州市高考理科状元,在新闻里见过,个亲戚家孩子跟是校友!”
当年理科状元,如今贸易公司老总,几年间变化天翻地覆,谁能想到个能拥有大好前程高材生,朝家变之后从事走私行业,如今他对面坐着名刑警。
中广集团和海山集团,已经引起了海关总署注意,这起走私案假如成立,那所涉及到不光只是走私和打乱市场物价,还将牵涉到系列政府部门,而案件涉及金额也必定是个超出旁人想象数目。
中广集团根基太深,它已成为海州市个招牌,个门面,但凡当中有点点纰漏,造成后果将无法预计,因此海关总署在没有掌握到足够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从与此相关起案件入手。
事qíng发展已经出乎曾林西预料,如今闹出人命已不止条,而他还是不能妄动,只因证据不足,会功亏篑,他万万没想到何洲竟然已经发现,并且主动要求谈判。
曾林西说:“梅亭山和梅瑾安在五天前就已经返回海州市,他们这次元气大伤,不知道要休整多久,中广虽然想要扳倒它,但也不是这么容易事qíng。两家集团都样,们没法掌握足够证据,关键,应该是传说中那份资料!”
何洲转了下手中茶杯,慢慢道:“份在手上,另份,现在去了梅瑾安手里。”
证据在优盘里,优盘并非无法拷贝,何洲甚至能将自己手中资料复制出几十份,但何洲原本就与梅亭山敌对,他不会做这种傻事,至于周峰,他已摆明了将手中那份资料给了梅亭山,倘若他自己还想留着,那就是在对中广集团说他不想活了,但也有可能他智商低下。
何洲道:“把周峰找出来,也可能还在他手上!”
周峰藏在南江市某个角落,在这周内,他没有使用过身份证和银行卡,现金总有天会用完,想将他找出来并不难。
不光曾林西在找他,已经返回海州市梅瑾安,也在找他。
梅瑾安对梅亭山说:“周峰派了个女过来,东西还在他手里!”
梅亭山受了伤,他在车辆冲撞间碰伤了额头,路逃得láng狈,回来以后大发雷霆,公司众人全都战战兢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几项业务停滞下来,为了配合海关方面调查。
梅若云被他劈头盖脸顿骂,“录像?录像呢?不是说十二点就举报到海关吗?录像呢?”他将病房里东西掀翻在地,火冒三丈道:“白活了四十多年,不在公司,出了点儿小事就手忙脚乱,配不配起当这个总经理!”
梅若云愣,心中又恨又恼,不愿当这个出气筒,索xing撇下烂摊子留给他们父女二人去收拾。
梅亭山赶走了梅若云,气得浑身颤抖。
他活了五十多年,即使是从前替人打工,都没有受过这般屈rǔ。他联系了几处海外生意伙伴,将接下来几批货物延后,又命人去调查何洲所开那家货运公司,他不信何洲会不露出任何马脚,只要被他抓到点证据,他立刻就让何洲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梅亭山气喘吁吁道:“把周峰给找出来!”
而拎着新鲜煲出来jī汤,站在病房外孙迪,面色发白,心跳如鼓。
孙回请病假这段时间,班长组织同学们起为符晓薇送了行,符晓薇父母定要找出杀人凶手,他们不是当地人,只能通过朋友在这里找人帮忙,期间他们想见见孙回,却被看守孙回人拦截在外。
谢娇娇道:“他们现在还在老家,托了个叔叔帮忙,等过段时间晓薇爸妈再过来,不能让肇事者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