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回难受地捂着胃,眼角又落下了一滴泪。
半小时后何洲买来了两份粥和三道清淡的小菜,扶孙回起来吃。
孙回起先吃不进,被何洲qiáng行塞了几口,她才忍住恶心慢慢吃了起来。吃完后又出了一身汗,何洲煮了开水,拧了热毛巾让她擦脸,问道:“好一点了?”
孙回点点头,何洲又拿来药水和棉花替她清理伤口。
淤青很多,破损的地方只有小腿和脚底。何洲抬起她的脚,眸色一沉,额头上的青筋突显,问道:“走了多久?”
孙回愣了愣,呆呆地说了一句“不清楚”,又挣扎着说要自己涂药水,何洲用力一捏,沉声道:“你不会,我来!”
他起先不知轻重,听到孙回“呲”了几声后他才反应过来,卸下了几分力道,努力让动作轻缓,好半天伤口才清理完,何洲见孙回始终顶着一张虚弱的脸,表qíng却一直戒备,顿了顿,他打开电扇,指着自己的chuáng说:“去睡觉,我在外面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着,他便走了出去,孙回静待片刻,立刻一瘸一拐的去反锁了房门,一粘枕头便合了眼,只是梦境始终光怪陆离,仿佛游走在虚实之间,睡到半夜她醒了过来,警惕地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又拽着被子哭了一会儿,哭累了继续睡,反反复复好几次,枕头湿了一片,到最后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早分不清是真哭还是假哭,也不知道何洲所谓的“在外面睡”,就是靠着大门睡。
何洲并没有睡着,一直在闭目养神,留心屋内的动静,过了许久听见几声压抑的抽泣,他睁开眼,慢慢走到了窗边,就这样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屋内重新安静,他才再次坐回门边,耷着头,眸中的厉色一刻深过一刻。
huáng毛接到何洲电话的时候已过了凌晨,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又闭上了嘴。
何洲的声音有些沙哑,“huáng毛,帮我个忙!”
huáng毛立刻道:“行,你说!”
结果这一个忙变成了三个忙,huáng毛磨了磨牙。
第一个忙,帮何洲找一间gān净点儿的旅馆。
第二个忙,帮何洲买些女士的换洗衣物。
第三个忙,何洲微眯着眼,慢慢道:“北站这里有一家孙家旅馆,找几个兄弟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打听完之后,我再做打算!”他既然要下了孙回,就必须要得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好苦bī/(ㄒoㄒ)/~~
另外,原来大家如此重口,非要我大开杀戒才会冒泡,昨天那章的评论破百,好nüè心/(ㄒoㄒ)/~~~~~~~~~~~~扭腰扭腰,你们冒一个泡我就扭一下腰,为了老丙的减肥大业,大家不要霸王了嘛,如果还是要霸王,我只好再大开杀戒了,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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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孙回在起chuáng之后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样子,jī窝头,包子脸,胳膊淤青,小腿破皮,左脚已废。
她皱着脸抓起脚,脚底板坑坑洼洼似的,涂了药水,一股味道。
何洲拿走她手上的镜子,说道:“待会儿我再去买点药,养一个礼拜估计差不多能好。”
孙回愣愣道:“一个礼拜?我要期末考了……”
她这副样子也没法回学校去见人,开心果就该开开心心,怎么能遍体鳞伤地示人。可她仍旧不敢回家,无奈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钱包、手机、各种证件,包括书本,全都落在了孙迪家中。
思及孙迪,孙回又黯然了。
昨天的qíng景历历在目,大门一开,立刻传来了孙迪的质问声,可大门挡住了孙回的视线。
理论上来说,一个人能看见对方,对方也能看见她,中间若有阻挡物,那便谁也看不见谁,三点成一线,在没有辅助工具的前提下,只会“没看到”,而不会“看不到”。再者,人眼视度有限,公寓玄关与楼梯的角度并不处于视域范围内,因此孙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喊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