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太xing急,害得姚岸的背包被扔在了大门口,蒋拿走去拾起,边步向厨房,边低头翻看。
速溶咖啡夹在一堆杂物间,棕色的包装俨然就是东楼的产品,细微处能看到与现在的包装有些不同,生产地址也并非中隽镇,而是南江市褚钱一带,去年那里拆迁改造,为了保护风景区,许多大楼和工厂都已搬离,换上了度假酒店和新开发的住宅区,沈纶也因此才会来到中隽。
蒋拿蹙了蹙眉,抬眸盯向二楼,半响才将揉成一团的速溶咖啡塞回背包,步进厨房翻找食物。
楼上的冷气嗡嗡散风,姚岸缓缓睁眼,刚一动腿,便立刻倒抽了一口气,浑身酸痛的没法动作。她咬了咬牙,卯足了劲儿掀被起身。
地上的衣物混乱得散在四周,胸衣肩带已被扯断,姚岸踢了一脚,忿忿暗骂,又扶着墙壁走进浴室冲澡。
蒋拿抱着一堆食物上来时,姚岸正打算出来,刚开了一条门fèng她又立刻阖紧,朝门外喊:“你出去一下。”
蒋拿挑眉:“做什么?”
姚岸只说:“你先出去。”
蒋拿一笑,贴着浴室的门逗她:“没拿衣服?有什么好害臊的,哪里没让我碰过?”
姚岸憋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踹了踹卫生间的门,裹着浴巾从里头出来。
脏衣服不能再穿,蒋拿拣出自己的汗衫递给她,说道:“中午随便吃一点儿,你一会儿接着睡,晚上我带你上外头吃饭看电影,这几天别回家了,就住我这儿!”
姚岸忙道:“不要,我待会儿就要回家,我妈该着急了。”
蒋拿瞥她一眼:“你妈不是让你在南江多玩儿会儿吗?”
姚岸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蒋拿翘腿躺回chuáng上,盯着姚岸仍裹着浴巾的身子,笑道:“你打算穿成这样?”
姚岸这才回神,赶紧跑回浴室换上汗衫。
蒋拿又将脏衣服全部抱走,扔进楼下的洗衣机里清洗。
弟兄们都识趣的只在后头的楼里活动,姚岸光着腿走来走去倒也无碍。蒋拿准备的食物都是一些下酒菜,姚岸随意吃了两口,又蜷进沙发,等蒋拿进屋后她又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找过我妈?”
蒋拿一笑,坐进沙发将姚岸抱到腿上,夹了一口菜递去她的嘴边,漫不经心道:“你喝醉那晚自个儿说的,不记得了?”
姚岸愣了愣,疑惑蹙眉。
她记得那晚蒋拿的来电,也记得她脱口而出的那些惊悚话语,她应该是记得分明的。
蒋拿又说:“喝醉后胆儿挺大啊,还记不记得你说的什么,嗯?”
姚岸脸上一红,立刻蹿下他的腿,做贼心虚的抓起筷子吃东西,混乱的思绪被剥拣归类,烦乱暂且抛至脑后。
衣服迟迟不gān,姚岸便没法出门,身上又酸又痛,吃过饭后她便一动不动,蒋拿bī着她打电话,姚岸无可奈何,只好对姚母撒谎。
挂断电话,蒋拿又说:“你放心,我已经找人守着你们家了,你乖乖呆这儿,不会有事儿。”
姚岸险些忘了这茬,她虽信蒋拿的话,但这些日子一直不见任何动静,她早就已经松懈,想了想,她道了声谢,又乖乖的被蒋拿搂着看电视。
傍晚夕阳垂暮,衣服终于gān透,姚岸迫不及待的换上,又被蒋拿qiáng拖着出门。才走到门口便见一群大汉围在空地上说说笑笑,有人从货车上跳下来,喊了声“拿哥”,又喊了声“嫂子”,晓琳挽着小刘的胳膊走过来,笑瞅着姚岸说:“我刚刚做了晚饭,要不要一起吃啊?”姚岸脸上一红,仿佛有什么事qíng被别人窥到似的。
彼时黑老大正焦头烂额,工商部门查处了他的一间酒吧和一间咖啡厅,有市民投诉这两处场所有宰客现象,录音和发票齐齐上阵,证据确凿。
这只算小事,另一头的传销窝点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被民警端掉了三处,分别是三个不同的小区。黑老大怒火中烧,召集了所有人马准备找杨光算账,沈纶的来电打断了他的计划:“手头的事儿先放一放,我要你帮我找个人。”
黑老大忙道:“行,沈老板你说!”
沈纶站在一尘不染的橱窗前,细细端看一堆学术奖状和奖杯,还有整齐安放的相框,照片里头的人个个都洋溢着笑脸,姚岸站在向阳处,抱着徐英的胳膊对着镜头咧嘴,青chūn的朝气蓬勃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