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jiāo加,寂夜下只余大雨击打声。宿舍位于底楼,这两天地面已见cháo湿,此时静听倾盆大雨,仿佛洪水倾泻而至,地面cháo湿更甚。
周能挂了电话,嚯嚯风声好似鬼哭láng嚎,隐约传来噼噼啪啪的窗户击墙声,她缩在被子里有些害怕,又恐小门边的窗户没有关紧,雨水渗进来就遭了,想了想,她只好起身出去查看。
小门就在隔壁,穿过洗漱池便到,黑幕中隐隐有幽光渗人,周能一惊,下意识便要大喊。
对面的冯至才将窗户撬开,正琢磨着以何姿势爬进去,突见出现在窗前的周能,他惊喜道:“你可总算来了!”
周能听见他的声音,提至嗓子眼的心终于坠下。
冯至摇摇晃晃的进了屋,拖了一地的泥水进来,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嘀嗒嘀嗒的将宿舍的地面当作了蓄水池。
周能不敢置信冯至的翻窗举动,怔怔端睨许久,才听冯至抱怨:“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跟谁打电话呢!”又说拍门拍了半天,迟迟不见回应,他只好去撬窗翻进来。
周能瞠目结舌,见他面色酡红,浓郁酒气经大雨冲刷都难以消退,确定他当真醉了,只好合拢嘴,哭笑不得说:“我去给你拧一下毛巾。”
隔壁几间宿舍的同事都已入睡,另外一些人尚在倒班,屋子里静悄悄的,周能尽量小心翼翼,去浴室接了热水出来,拧了温毛巾递给冯至。
冯至已将自己脱净,靠在椅凳上不声不响,目不转睛的盯着身穿单薄睡裙的周能。
周能见他不动,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却不想被冯至一把抓住,轻轻一拽便撞上了他的胸膛。
周能抵胸轻喊:“你还湿呢,脏死了!”
冯至贴着她的额头轻笑:“无根水最gān净,我都已经洗了个澡了。”
冯至虽沾着水,身上却并不冰寒,蕴热体温传递至周能,熟悉的味道让她在风雨jiāo加夜得了些微心安。
冯至将她挪正位子,掂了掂腿低语:“你每天晚上睡在这破地方,就不想我?”又蹙眉埋怨,“你妈也真狠心,有好地儿不住,非让你呆在这里。”
周能驳道:“这里还不是酒店建的,条件其实挺好的。”
冯至见她竟对这环境满意,不悦道:“这儿好?我明儿就把这儿拆了!”
周能耸了耸鼻子,并不理他,冯至酒意微醺,抱着她絮絮叨叨说话,将繁琐公事倾吐出来,渐渐的便有些昏昏yù睡。
周能推推他:“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冯至嘀咕了一句,稍稍醒了神,往她颊上狠亲了一口,“你忍心再让我冒雨回去?”说着,突然将她抱起,跨了两步就将她放上了chuáng。
周能盘腿坐着,呆呆看他拧了毛巾擦拭身体,又掀被钻了进来。周能一怔,连忙赶他:“你不会要睡在这里吧,你快点儿回去。”
冯至gān脆将她捞进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的胸口:“小没良心的,整天就知道赶我。”
周能微翕着唇想要说话,温软唇瓣轻触冯至胸膛,暖熏气息痒挠诱惑,她尚不自知。
冯至紧了紧喉,突然捧起她的脑袋,微弱台灯下,对准她的唇覆了上去。
周能轻哼一声,便被他撬开了唇,胭脂染颊,她被动张合。冯至细细勾勒,触缠着她的舌尖,见她一碰便躲,他有了乐趣,愈发深入探进,咽下她的难承闷哼。
两人紧紧相贴,冯至侧抱着她轻轻摩擦,蹭来蹭去。周能抵推着他,睡裙却仍是被他蹭撩了上去,冯至顺势勾住她的双腿,猛得翻身将她压下,却迟迟不舍离开她的柔软唇瓣,细嚼慢咽,好似品尝珍馐美味。
许久他才缓缓松开,周能如嗜辣过后,双唇微肿,急喘无力。冯至又浅浅啄了半响,才粗喘着隔衣埋进了周能的胸口,深深嗅进她的味道,不自觉的咬了起来,立刻染湿了她的睡衣。
周能涨红着脸小声喊:“不要,这里是宿舍!”
冯至啃咬嘟囔:“拆了它!”
周能捂嘴堵住闷叫,冯至已掀高了她的睡衣,二话不说便攫住了她的浑圆,万般相思倾注在吞咬舔舐间,将周能逗弄得不断轻颤,又将肿涨处朝她顶弄,哑声安抚:“别怕,她们都睡了。”
周能攥住睡衣想要盖下,冯至伸手阻止,抓着她的手腕又袭上了她的脖颈,周能低叫一声,抓向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