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自己不一定在意什么事业不事业的,但宋枝惊已经习惯了事事为他考虑。
宋枝惊咬咬牙,松开握紧的拳头,似笑非笑道:“听说谢董最近在捧手上的一个新人,宠得比您身后这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若是劈腿,那您那算什么,雨露均沾吗?”
听闻此言,谢览身后,小男友面无表qíng地抬起头,目光如刀,刮了宋枝惊一眼,而后又低头捏了捏手指关节。
谢览不屑地嗤了一声:“别玩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眼儿,我们不吃挑拨离间这套。”
宋枝惊往他身后瞥了一瞥,皮笑ròu不笑道:“我看未必。”
谢览往后看了眼,小男友低着头,也看不出是个什么qíng绪。
谢览微微有些烦躁,耙了耙头发,口气恶劣道:“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那狗眼啊,是是是,宠得很,都快宠上天了,”说着突然诡异一笑,“最近确实是要重点捧他,还请了个大师给他改了个艺名,你猜是什么?”
宋枝惊:“愿闻其详。”
谢览冷笑道:“艺名就叫秦松夜。”
宋枝惊先是一愣,而后脸色骤然难看起来,克制多时的拳头终于忍不住狠狠挥向谢览,谢览侧身一躲,右手把杂志糊他脸上,左手拉过他手臂一拉一拽,脚下扫他下盘,直接让人重心不稳,砰的一声狠狠摔地上了。
宋枝惊定了定神,缓缓起身,弯腰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咬牙道:“你何必bī人过甚?”
谢览面无表qíng道:“宋大导演,人在做天在看,秦松夜个大活人被你bī到躲到国外,如今客死异乡,这笔债,可得慢慢还哪。”
宋枝惊闻言一怔。
白月光收起不耐烦的神色,微微挑起一边眉毛,转头看着谢览。
谢览眼含讥诮地和他们对视着。
宋枝惊捏了捏鼻梁,好像有些没太明白,疑惑道:“你什么意思?谁死了?”
谢览不说话,冷酷地看着他。
宋枝惊俩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苍白得像夜幕垂落前最后一抹黯淡的余光,嘴唇甚至泛上了一点青色。
这个拥有万千拥趸的、被无数影迷供上神坛的鬼才导演,像是小学生面对一套超纲的阅读理解,半晌才闹明白“客死异乡”的主语是秦松夜,而后咬了咬嘴角,眼中浮起一层后知后觉的震惊。
宋枝惊勉qiáng笑了笑:“不要开这种玩笑,松夜会骂你触他霉头的。”
谢览才不会给他自欺欺人的机会,他提高音量道:“骂个屁!秦松夜已经死了,跳河自杀,死了大半年了,被你bī的,够清楚了吗?!”
宋枝惊下意识地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否认道:“不可能,他只是出国休养了,要是……媒体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谢览冷哼一声:“爱信不信。”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宋枝惊在外头把门砸得山响,口中喊着:“谢览!我|cao|你大爷!你给我出来!给我说清楚……”
嗓音嘶哑,似乎还带了两分哭腔。
谢览一边拨打前台电话一边骂道:“谁他妈惯你的臭毛病……”
电话接通,“你好,前台对吧,我是2106的房客,有个神经病在我门外大吵大闹,麻烦你们叫几个保安上来处理下……不,我不认识他……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谢览一秒从威武雄壮变成身娇体软,小碎步蹭到小男友身边坐下。
小男友捏着手指关节,沉默不语,眉心那粒朱砂痣红得滴血。
小男友手指很长,骨节嶙峋,皮肤是天生的苍白色,透出几根青色的血管,像是奔腾蜿蜒的暗河。
谢览看着看着就有些愣神,心里无来由地冒出一阵喜欢,心尖软得发疼。
小男友全名景梁丘,父亲姓景,母亲姓梁,父母感qíng相当深厚和谐。父母是六十年代的留美华侨,后来双双留在海外名校任了终身教授,手下有专门的实验室,早期做出不少成绩,项目资金审批也比较容易。两人醉心于科研,科研之外,日子也比较体面比较中产,算是过着一种理想和现实都比较丰满的生活。
景梁丘爷爷奶奶舍不得小孙子,把他留在身边养大的,成年之前没让他出去。
爷爷奶奶也都是文化人,爷爷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奶奶是新式学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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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也不知道气质是会遗传还是怎么的,谢览总觉得景梁丘身上有种深沉又广博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