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惜花_作者:蜗牛爬格子(79)


  他在这几年,寻寻觅觅浮浮沉沉中似乎知道了一生所爱所求的不过是那个人在身边。
  纵然他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他坐在这圈子的王座之上,他在这天可以以睥睨无双的姿态看其他挣扎奋斗的人,但他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希望天黑了可以回家,希望有一盏灯留着等他,希望冷了有个热被窝,希望有个人可以抱抱……
  对爱的渴求,从来不分贵贱贫富,不分时空国度,哪怕在泛huáng的故纸堆依然可以看见历史上怒发冲冠为红颜,数十载征伐换一页青史留下关于爱恨的故事。
  那么,当年离开的如果不是何高文是林高文李高文呢,是不是他也会一直找下去?
  沈泽笑了笑。
  怎么可能?这世上只有一个何高文啊。
  人只有低头才能看清自己要走的路。
  沈泽在那几年里不得不低头看清了自己,脑袋更贴近心脏的位置,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也许也与年岁增长有关系,他像一块磨刀石,这几年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把刀,只会让他越来越温润坚韧。
  黎叔兴致很高,他喝酒就上脸,但远不到醉。他顶着一张猴屁股脸,从头发丝迸she出一道道稀松的光线,那是没被头发遮住的光头反she着顶上的灯光……
  沈泽摇头笑了笑,这个爱cao心的老妈子。于是迎上去,虚虚搀着他。
  “出息了。”黎叔眼神里饱含欣慰的目光。
  沈泽顺溜拍马屁说:“还不是您谆谆教诲诲人不倦,时时刻刻鞭策激励我,我才有今天。”
  “少在我这卖乖——你,你就不考虑替徐筱雅,替你们沈家……嗝,留个种啊?”
  沈泽举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目光坚定声音不大地说:“沈家有其他叔伯在,我们这是命。”
  “我以后死了遇见你妈,她要是问起我我该怎么说?”沈泽嘴唇动了动,被黎叔阻止,“我知道你要说你妈才不管你,我告诉你沈泽,当年你妈有找过我,问我万一你以后一不小心十分不幸地也进了这圈子我会不会带你。”
  沈泽闻言一惊,平时张嘴就来的漂亮话一个字也掰不出来,只怔怔地看着黎叔。
  那什么都不管的徐筱雅那天塌了都能当面膜敷的徐筱雅原来像所有多数平凡母亲一样,在cao着遥不可及的心。
  回到家已是深夜,沈泽很自觉地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何高文只拧亮了chuáng头灯迷糊看他一眼,含糊问:“回来了……”
  沈泽笑笑,拿湿头发去蹭何高文的领口,扣子被蹭松了一粒,露出清瘦但还算结实的胸膛。
  “别胡闹,吵我睡觉……一边去……”何高文用手掌固定乱拱的脑袋依然半醒半梦地嗫嚅着。
  鼻尖擦过胸口的皮肤,一边的**被牙齿叼住,舌*还在**舔了一下。
  细小的电流迅速擦过周身,何高文醒了,低头瞪他:“属狗呢,拿我磨牙?”
  沈泽抬起下巴,用腿夹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道:“你也可以拿我磨牙呀。”
  “你哪个地方我看得上了?”何高文嘴角带笑地说着,手不老实地摸着腰上搁着的长腿。
  “这里。”沈泽做了个挺送的动作,一个*物抵着何高文的腰。
  何高文皱眉:“你怎么了?”
  “想我妈了。”于是把晚上听到的事与往事说了些。
  “唔……乖啊,咱不难过,有我呢。”何高文揉着眼睛去抱他。
  沈泽大脑袋在他下巴那蹭,张口又啃了一下。
  何高文垂眼看他:“你要做什么?”
  沈泽张嘴给了一个口型,并没发出声音。何高文知道他回答:“爱。”
  究竟爱是做出来的还是有爱了才能做?
  曾经沈泽就这个问题与何高文讨论过,结论是,有爱了自然很想**。
  何高文主动吻上来的时候,沈泽就张着嘴任由他把舌头放进来。何高文接吻技巧一点也没进步,他要么用力把两个人的嘴唇都弄疼,要么就是毫无章法地乱啃一气,常常由主动转为被动。
  沈泽捏揉着他后颈,让他放松。自己后退了一点,心说:“有的人大概天生没有接吻的天赋吧。”
  想着想着就下手摸着何高文腿间的反应,隔着睡裤抚摸。
  何高文喘着气把嘴张开了,两条腿也打开着,很配合地让沈泽来主导。
  起先只是呼吸急促,接着身体慢慢放松,像浸泡在温泉里,他感觉自己像一团人形浆糊,热化在沈泽的怀抱搓揉里。
  沈泽的双唇一刻不停地亲他,两个人的双腿互相压制着,何高文甚至抬起了下身去脱自己的裤子,他的那处被内裤束缚,极不舒服,顶端接触的位置,已经一片洇湿,黏糊糊地裹着越来越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