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包,包往着温礼安的方向:见鬼去吧混蛋。
手还停下半空中,温礼安和包已经处在百米之外,包不仅没能打到他,还被他抢走了。
不仅这样,温礼安还故意把机车发动机声音调得轰轰作响,甚至于,他还把她的包高举在空中以此来炫耀他手长。
更有,他还对她做出了:梁鳕,你再不过来的话,我就把包丢到垃圾桶去了。
混蛋,包里还放着钱包。
顿脚,拔腿就跑,跑到温礼安跟前,跳起来想拿回自己的包,手还没触动,包已经换到另外一只手上了。
这让梁鳕气得都想脱下鞋狠狠敲温礼安的脑壳。
想起了她都差点把最重要的事qíng给忘了,单手叉腰,另外一只手隔着头盔挡风镜指向温礼安:“你好没回答我,你刚刚的丑八怪可是说我?”
温礼安把安全头盔往下扯,好让她清楚看清他的嘴型:是的!
“温礼安,你居然敢说我丑,我都还没嫌弃你幼稚!”梁鳕大动肝火。
很明显,温礼安就是想把幼稚进行到底:“我说的是实话,我今天发现你笑起来很丑,而且不是一般的丑。”
嗯,学徒很有表演天分,都把假话说得像真话了,她都快要相信自己笑起来很丑了。
朝温礼安靠近一点点,温柔问着:“那……如果我对你笑,你还会觉得我丑吗?”
他以一种很认真的表qíng在看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唇上:“如果你让亲的话,那我肯定你绝对貌若天仙。”
想亲,没门,今天温礼安可是对赛琳娜笑了。
“温礼安,你今天为什么会到超市来?”
“我今天看到一则零食广告。”
“零食广告和到超市来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是你爱吃的零食。”
真讨厌,梁鳕极力克制想去上扬的嘴角。
人来人往的街头,他安静瞅着她:“所以,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脚。”
真……好吧,一点也不讨厌,一点都不。
现在另外一件事qíng比较讨厌。
“温礼安,说看看,你买了那些用不着的小玩意做什么?”梁鳕以很是看不起的语气。
“用不着的小玩意?”怕她听不到似的,温礼安加大声音,“避孕套?”
混蛋,混蛋,在大街上讨论那种东西。
还有,挂在机车前面的购物袋颜色是透明的,里面装什么都清清楚楚的,蓝绿橙三色的小盒子放在最明显的地方。
梁鳕压低声音:“不要忘了,你连亲嘴的专利还没申请到。”
“亲完嘴就轮到那些小玩意上场了,”温礼安目光毫不忌讳落在她胸部上,“我觉得我有必要表明态度,噘嘴鱼,一天四次,外加感觉来了的次数,三盒最多也只能用一个礼拜。”
艹,艹!这个混蛋脸皮越来越厚了,都光明正大得就像在聊天气。
慌慌张张坐上机车,朝温礼安发出警告:温礼安,我要对你发出禁言令,半个小时里不许说话,如果敢说半句话申请亲嘴的专利无限期延迟。
在机车开进他们所住区域时,梁鳕忽然想起一件事qíng,耳朵凑到温礼安的耳畔:温礼安谁让你对别的女人笑的。
没有回应。
这个混蛋该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梁鳕再次把刚刚问题重复一遍,这次声音更大。
还是没回应?!看来这是做贼心虚,那口气提到了喉咙处想起之前她让温礼安半个小时不许说话,现在只不过过去十几分钟。
学徒这次还真听话,眉开眼笑:“好了,好了,温礼安你可以说话了,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对别的女人笑。”解除禁言令的男人如是说,“关于你说的我对别的女人笑这个说法可以解释为,出现在闭路电视镜头里的正在噘嘴的收银员太可爱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看来,她真是幼稚的女人,不过,温礼安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正好,幼稚的女人配幼稚的男人。
手更紧环住他的腰,主动把脸贴在他背上,说:
学徒,如果你接下来表现一直很好的话,圣诞节就让你亲我。
(04)
东海岸的第一场雪来得很及时,就下在圣诞前夕,达勒姆的平安夜是白色的。
圣诞钟声响起,梁鳕望着夜空发呆,一直以来那双冰冷的手铐是她的梦魇,那梦魇困住了她多年,她长一岁它就跟着她长一岁,她闭上眼睛时它就跟着她闭上眼睛,她呼吸它也跟着她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