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善思考的脑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男人的话语及命令给逼到死角。
反复遭到刑求逼供的犯人,在非人折磨下,脑浆变成了一滩白浆糊,连正确答案都不复记忆。只是捉住那「绝对不能说」、「绝对不能答应」的唯一解答,跳针式地回答而已。
「不要?你这骗子想欺骗谁呀?」
抽出塑料玩具,替换上男人火热的分身。
濡湿的顶端不过在肿胀菊蕾前轻轻抵撞,花瓣就迅速地松开,欢天喜地地接纳。
「咦?啊嗯嗯嗯嗯……」
「蛤?这是不要吗?你自己看……你是怎么把我吞进去、缠着我的……那样叫做不要吗?」
看着男人与自己结合的部位,倒抽一口气。
几平完全放松开的器官,翻出了淫靡绯肉,跟着男人的抽送而蠢动。
分身咕噗地进入……肉襞贪婪地收缩。
后撤拔出……缠紧不放。
自己的高涨分身更是随着男人剧烈的抽插、摆动,在下腹腾摆摇晃。
「啊嗯嗯……不要、不要……会死……我会……啊嗯嗯嗯……」
自己像个肉串,被男人的分身穿刺而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地放送。
「会死?那就死吧。我也跟你一起死……死在这张床上……你死不答应,那我就一直做到我们两个都死在这儿为止……」
「唏!……唏……不要……不……」
抽噫、啜泣,不受控制的泪跟着横流。
「你知道要我停下来只有一个法子,说出来,语凡,说!」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语凡打了个哆嗦,双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臂。
这「不要」,他说了一整晚,直到最后男人退让了——一方面也是因为男人到了该出门上班的时间,不得不结束这漫长的一夜。
——最讽刺的是,他真的不是男人所以为的,顽固到死也不肯辞职。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答了什么。
那时候不停地做、做过了头,承受不了这么多过度强烈的快感,近乎废人边缘的大脑,起了保护机制,将自己的记忆与思考能力全都中断了。
这场数个钟头、几乎没有停歇的马拉松式的欢爱——就算自己从头到尾没挨鞭子也没被拷打——有如历经了一场超越肉体极限的严刑酷罚。
最悲惨的是身体弥漫着大量欢爱精华所供给的甜美余韵,心底反而不似以往的满足恬静,里面充斥着怀疑。
对这段关系能否持续的怀疑、对自己究竟爱不爱可非的怀疑,以及可非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爱,或是……
这些怀疑在心底发酵,让他觉得好冷、好孤单……
大门玄关传来了「喀哒」的声响。
糟糕!语凡急忙转身离开寝室——就在可非走进客厅的时候,与他对上。两人都倏地停下脚步,而在最初接触的第一眼时,也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尴尬。语凡先转开眼,宁可看着客厅的地板,也不想看着他——那会令自己想起,昨夜在男人的眼中,自己是什么模样。
过了几秒,可非开了口。「你,没事吧?」
语凡慢慢地把视线转回到男人身上,默默地上下打量,悄悄地松口气。「你也没事吗?」
可非一脸不解。
「我是在问,老板没有对你怎样吧?」
听说黑道不是都很懂得修理人的方式?也许外表上看不出来,可是藏在T恤底下的胸口,断了几根肋骨也说不定。
可非挑起眉。「你知道我去『沙皇俱乐部』找你?」
「你到俱乐部的时候,我人还在那里。老板叫我先回来休息,他代替我去招待你。」老实地说。
悻悻然地一扯唇。「原来如此。」一顿。「我没事,我和你的老板讲了几句话,就回来了。」
「几句话?你没有讲什么会惹他生气的话吧?」
愠怒。「你怎么不问,那家伙讲了什么惹我生气的话!」
语凡一跺脚,成可非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你以后不要再去『沙皇俱乐部』了。」
避免下次再有同样的情况发生,语凡决定将先前隐瞒的真相告诉他。
「我们老板……『沙皇俱乐部』的老板……是黑道大哥。你还爱惜生命的话,就不要再去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