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依偎,也相互取暖,它们是语凡的一家子。
宠物们,现在在他的生命之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他需要它们,一如它们需要他。
他和眼前这拥有一切,不需要宠物,只是想要宠物的完美天才,不一样。
语凡将T恤往下拉,遮住自己的腿间。逐渐干涸的体液,冰凉凉地贴在皮肤上,好不自在。在这种状态下,自己实在没办法讨论重要的问题。
「厕所,我借一下可以吗?」
「左手边转进去的第一间就是了。」
「谢谢。」
忙不迭地,以尴尬的弯腰姿态,溜进厕所内。
可非不客气地望着那只挡前、不挡后的「小兔子」,惊慌而逃的雪白双臀。
——嗯,挺不赖的翘臀嘛!
不过,这句「心得」,要是给邓语凡听见了,他又要吓得花容失色了。可非几乎可以看到他结结巴巴,清澈的大眼珠里浮现一层水气的模样。
以前可非对男人掉眼泪的刻板印象,就是「娘」。
因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一副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难过,或是多脆弱、以及多容易感动的人,是只有不怕因此而被淘汰的最强生物——「唯女子与小人」,才能办得到。
像可非自己就秉持着「男子汉大丈夫,大悲不言痛」的老传统。即便是要哭、想哭,也得忍住,不轻弹。
再不,你也要躲起来,躲到一个确定没人会看到的地方才可以哭。
可是……
邓语凡一边哭一边吃面的那一幕,真的是太经典、太了不起、太震撼了,彻底颠覆了他的观念。
清秀的脸,哭得涕泗纵横,面条挂在嘴边,呜咽啜泣的模样,真的是——丑到爆,逊到不行,却也可爱到叫人冻袂条。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被男人的泪水给打动。
不,在那一刻,可非觉得自己是看到一只狂哭的小白兔坐在餐桌前哭,而不是一个男人——那真叫人永生难忘。
这也是他起念要帮助他的主因。
只是没想到邓语凡不识好人心,竟会认为自己要帮他的忙,全是为了想抱他那满身瘦巴巴的排骨,和染指他的小屁屁!
老实讲,在今天之前,可非非常肯定自己对「男色」没什么兴趣。
过去当兵的期间,曾经有不少人「暗示」或「明示」过,想和他有深入的交往。还有人直接在厕所脱去裤子,当他的面弯腰捡肥皂。
可非对这些不请自来的异样眼光,只有「烦死了」、「别靠近我」和「我没兴趣」这三种感觉。只要他们别跨越雷池,自己和他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地好好相处——但是像那个捡肥皂的家伙,一直试图强行含住别人的LP,最后可非不得不把肥皂塞进他的嘴巴里,当作是个教训。
以当年的情况来看,可非不仅自己主动去捧某人的LP,还帮他手淫……这根本是难以接受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但它就是发生了,可非现在掌心还残留着方才一瞬间射出的热热温度,以及隐隐约约的麝香气味,这在在都提醒可非,方才所发生的情事。
——令人意外的,我连一点厌恶的感觉都没有。
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是不是从过去,自己就有「那种」倾向,但自己不愿承认?
还是,自己虽然没有「那种」倾向,但是如果对象是「邓语凡」的话,他就「可以」变成男女通吃的人?
可非不是心理学的,更不是什么性学的专家,他只知道「动物的本能」是骗不了人的,如果方才自己在替他手淫的时候,下半身那勃起的反应,代表了些什么的话……可非一咋舌,用手指扒一扒乱发。
——我看我还是收回什么要他当我宠物的提议好了。
万一哪天有个万一,咳、咳…,和自己的宠物发生「某种」的关系,绝对是很不妙的一件事吧?
喀答!
可非先听见厕所门再次开启的声响,接着看到邓语凡头低低的,双手垂放在两侧,现身。人就站在餐厅与厕所之间连接的走廊上,颇有倩「男」幽魂的吓人味道。
「我……常常听不懂别人的笑话。」
怯怯的声音一开口,可非就知道自己错失「取消」提议的先机了。
「我也不会向人撒娇,只会惹人生气,看我多常惹你生气,你就知道了。」